客棧名叫鮮閒居,既是酒館又是宿店,在吳縣也算數一數二,來往賓客絡繹不絕。賓客雖多,但吳人吃飯斯文,是以店中並不吵鬧。
婁之英和虞可娉年紀都輕,又均是性子活絡之人,心無雜念之下,相談的十分歡愉。二人正邊吃邊談時,忽聽門口一個雄壯的聲音道:“徐兄,你大老遠跑來揚州,為何不到家中小坐,偏要在這樣的小地方吃酒?”
另一個聲音道:“白二哥,兄弟一向最怕拘禁,這個你是知道的,何況此處熱鬧非凡,你我二人在此把酒談心,豈不美哉?”
先前那人哈哈大笑。原來是有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店中,兩人都是三十幾歲年紀,一人青布粗衫,很是魁梧,另一人則一身白衣,模樣甚是瀟灑。
那身著青衫的男子道:“大哥日間不在揚州,他前時北上辦事,只怕數日內回不來的,徐兄也不必有什麼拘禁。”那白衣人笑而不答。
這兩人路過婁之英的飯桌,白衣人突然立住,看了看虞可娉,眼珠骨碌碌的亂轉,經那青衫人催促,這才訕訕離去,兩人在一張靠窗的桌前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