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中土,想來必是有人搬弄是非,大老遠把他一門請來,也要在朱氏寶藏中攪局。大哥,你可還記得在博羅郡時,木歸的外甥樊春,臨終前所說的話麼?”
婁之英微一回思,點頭道:“不錯,他說菠蓮宗和西遼國暗通,想要顛覆大宋。看來耶律昆奴此番前來,定跟這邪教脫不了干係。”
馮春道:“你們若是知曉的這般多,那麼審問何知遠便有了勝算,我心中倒有一個計策,虞妹子,一會你來主審,我卻旁敲側擊,做你下手。”
虞可娉道:“妙極!何師兄,我也想了一計,咱們各自寫下,看看是否不謀而合。”
兩人轉過身去,用樹枝在地上各描了幾筆,婁之英定睛一瞧,見馮春寫的是“離間反目”,虞可娉寫的則是“倒打一耙”,二人會心一笑,同時道:“就這麼辦。”一齊出了樹林。
那邊楚河四靈被捆的結結實實,雖知不可能逃脫,卻仍奮力掙扎,直把車老闆嚇得方寸大亂,見到三人回來,這才長舒一口氣。婁之英看虎蠻膽兄弟受傷頗重,直疼的齜牙咧嘴,便過去將二人的脫骨接上,又查了查蕭飛熊,見他只是氣閉,並無性命之憂,於是提起何知遠,押著往林中走去。何知遠急的呼喝大叫,但這裡荒無人煙,他的師兄弟俱都被縛,又有誰來理他,馮春等他喊叫的累了,這才說道:“何大哥,你莫驚恐,我們並非要難為於你,只是想和你說一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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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遠道:“你且給我鬆綁,咱們一切好說。”
婁之英知他武功差自己頗遠,也不怕他搗鬼,當即手指一掐,將繩索結釦捏斷,何知遠怔了一怔,喃喃地道:“閣下武功卓絕,果真名不虛傳。”
虞可娉道:“何先生,你莫慌張,我們是要問一問你,你們楚河四靈來自何方,屬於何門何派,為什麼要在道上為難我們?”
何知遠道:“本來咱們陌路相逢,告訴了你也是無妨,可眼下我已是你們的階下囚,你問什麼我便答什麼,那豈不成了沒骨頭的乞憐鼠輩?我恩師門規甚嚴,若知道我在逼供之下道出實情,非將我千刀萬剮不可,你們也不用白費功夫,我絕不再說一字。”
馮春道:“何大哥,你便不說,我也知道,令師尊是不是大遼貴胄,人送綽號‘鐵臂獨尊’,號稱契丹第一武士的耶律昆奴、耶律大俠?”
何知遠道:“我還道中土無人知曉我師徒名頭,看來終歸是樹高招風,我既報了楚河四靈的字號,你們猜到我的門戶,那是人之常情,倒也不算什麼。”
虞可娉道:“不錯,這也算不得什麼機密。何先生,你們師徒一門,此番遠隔萬里來到中土,不去中原的花花世界,卻跑來關外這不毛之地,那是要做什麼?”何知遠閉口不答。
虞可娉續問道:“可是為了朱七絕的寶藏罷,你們去過五國城了?”
何知遠冷笑道:“去過卻又怎樣?”
虞可娉道:“此事極為隱秘,世間知曉的人不多,你們怎能一擊即中,直奔五國城而來?”
何知遠道:“我說過絕不多講一字,你再逼問,也是無用。”
虞可娉道:“你真當我不知麼?你師徒遠在西域,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想必也不會萬里迢迢來此撞這大運。那聯絡你們的,可是中原教派菠蓮宗麼?到西域報信的,是大尊者木歸還是三尊者丁殘雲?難道竟是護教冷懷古親自去的麼?”她想這件事幹系重大,耶律昆奴身份尊貴,菠蓮宗斷不會派尋常教徒前去邀約,而張世宗、廣劍涼、黎元貴、曹茉四人前時剛在山東見過,風泣血和文抒揚又向與其他尊者不和,是以便猜到這三人頭上。
何知遠果然臉色微變,張了張嘴,卻沒回話。虞可娉見他不置可否,續又說道:“不過令師鐵臂獨尊聲名顯赫,一個小小的菠蓮宗,也弄不出這麼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