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只盼能聽他說出有救二字。約莫一炷香功夫,虞可娉額頭大汗淋漓,印堂中隱隱現出一根紫線,眾人不知是吉是兇,都盯著蒲羅拔來看,只見蒲羅拔搖了搖頭,嘆道:“老朽無能,治不了小姐的傷症。”
婁之英如墜霧中,隔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急道:“神醫,你再想別的法子試試。”
蒲羅拔道:“非是我不全力施為,小姐所受的內傷來自中土武功,大食與中土遠隔萬里,西方的法子毫無用處,還請婁英雄見諒。”
婁之英一跤跌坐在椅上,半晌說不出話來,蒲羅拔見他委頓,又道:“中土內力所造的傷症,還需中土的法子來醫,貴國地員遼闊,能人輩出,婁英雄也無需氣餒。”
馬於仁也很是失望,介面道:“連再世仲景這等當世名醫都束手無策,還哪裡能找到什麼能人?”
蒲羅拔道:“當世無人能治,不表前人沒有秘方,貴國醫道盛行千年,馬莊主又怎知沒什麼名家典籍,可解小姐的傷症?”
婁之英聽他話裡有話,忙問端倪,蒲羅拔道:“其實我到貴國,並非心血來潮,我的恩師阿卜杜勒,早年曾在花剌子模見過一位中土高人,那人天縱奇才,醫道一途也是登峰造極,恩師和他相交月餘,越談越是欽佩。臨別之時,那人說他著有一部醫書,裡頭包羅永珍,世間任有什麼疑難雜症,書上都能化解,可惜這次沒帶在身上,待下次得便,二人相聚時,再拿出來觀看。
其實那人不過隨口一說,但恩師卻將此書記在心頭,從此茶思飯想,抹之不去。他本欲到中土拜會那人,可一來路途遙遠,二來他老人家年歲已高,遂只能作罷。後來恩師鬱鬱而終,臨了之時,曾留遺言於我,盼我能遠渡中土,找尋那部醫書,是以我隨著商隊來到嶺南,本打算一展拳腳,遂了恩師心願,可中土之大,超乎預想,我來貴國二十餘年,只到過中原兩次,後來死了心思,專心留在博羅郡居住,這一生都不做他想了。婁英雄,你武功卓絕,又兼年富力強,何不去找到這本醫書,來治小姐的傷症?”
眾人聽說還有這樣一段典故,都暗暗稱奇,婁之英精神一震,問道:“請神醫明示,那部醫書叫做什麼?”
蒲羅拔清了清喉嚨,正聲道:“恩師告訴我說,那部醫書,名字喚作《上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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