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宴朗皺了皺眉,他還是不習慣這輛車。
宴舒賴床賴久了急吼吼地出門,還頂著雞窩頭。宴朗像個操心的老媽子,捋捋他的小捲毛。
他和宴舒的五官不太像,但捲毛如出一轍。宴朗覺得這樣在公司不夠威嚴,把捲毛弄直了,偶爾揉揉弟弟的懷念一下手感。
這一幕恰好讓半路回來的斐途給看見,瞬間怒氣上湧,差點撞進綠化欄。
在他看來,宴舒就是背著他上了一輛騷包的跑車,這輛車他也想買,晚了一步沒買到。最可氣的是,車上有個衣冠禽獸的男人對宴舒動手動腳,宴舒還笑眯眯地任他揉頭!
斐途氣炸了,他收到宴舒的轉帳資訊,再一看馬路疏通遙遙無期,當即決定回來,哪怕死皮賴臉也要跟著宴舒去他家,至少要坐實了男朋友的位置!誰能想到居然讓他看見這姦情一幕!
他被憑空降下的一頂綠帽子壓得喘不過氣來,馬上棄車狂奔至跑車前面,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揪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對著腹部就是一拳。
宴舒嘴裡還嚼著糖,被這變故嚇得糖都掉了。
&ldo;這特麼是誰?宴舒你他媽別告訴我你又找了一個!&rdo;斐途口不擇言,&ldo;我的錢不要他的就行?你竟然還找其他人包養!!!&rdo;
宴舒在他面前一直就是個鑽到錢眼裡的形象,早兩年褲子脫到一半他能說助學金下來了他要回校簽字,提著褲子就走了。嚇得斐途一度擔心自己破產,連上班都變積極了。
前情在此,叫斐途看見這一幕如何能不想歪。
這話刺人,宴舒愣愣地反應不過來,宴朗腦子比他弟好使幾百倍,聯想到他弟的表現,當下反應過來。
&ldo;你敢包養小舒!&rdo;宴朗出離憤怒,揮拳揍過去,力道不比斐途輕。他金山銀山供著的寶貝弟弟讓人包養了???這什麼操作!
斐途一直看著宴舒,結果人傢什麼解釋也沒,宴朗說的話還沒碰到他耳尖就被遮蔽掉了,反射性地一躲對方的拳頭。
二人大打出手,宴舒急忙下車高喊:&ldo;哥!斐途!別打了!那是我哥,親哥!&rdo;
斐途亂糟糟的大腦清醒了一瞬,下一秒眉骨就被揍青了。
宴舒沒想到今天出門能淋這麼大一盆狗血,兩邊都不好解釋。他哥要知道他當年為了吃點糖幹出這麼一件事,怕是想打他。斐途這邊他半推半就地瞞了四年,肯定會生氣。
他眼淚汪汪地夾在中間,企圖讓這兩個怒頭上的人可憐一下他。
斐途率先冷靜下來,他眼角迅速青了一塊,臉色更青,用一種複雜難言的目光死死盯著宴舒:&ldo;所以,這四年你一直在騙我?把我當傻子耍,擔心你吃不好穿不好擔心你糖吃多了牙不好!?&rdo;
宴舒這回眼淚是真掉下來了,&ldo;不是,我……&rdo;他驟然發現自己沒法解釋這彷彿鬼迷心竅一樣的四年。
宴朗抓了把頭髮,他覺得這裡面很複雜,他的捲毛都要炸出來了。他移步把宴舒護在後面,&ldo;大聲什麼!既然這樣那就散了,弟弟我帶回去管教,花你多少錢明兒我三倍打你帳上。&rdo;
斐途被中間這座大山擋著看不見宴舒,越想越氣,這是錢的事情嗎!宴舒一句解釋都沒,斐途有些絕望,帶著被戳破漏風的真心呼呼地上樓了,橫在半路的車都拋在腦後。
宴朗安慰他弟弟,&ldo;這人一副風流相,指不定外面有多少人呢。&rdo;
他聲音一高:&ldo;不對!你幹得什麼糟心事兒!包養?這個詞能用在你身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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