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把他歸結於受宴舒的影響。
他把兩人霸佔的酒瓶拿走,往他們杯裡添滿白開水。
&ldo;這個一樣好喝。&rdo;陸庭洲哄道。
&ldo;好!&rdo;宴舒咕嚕咕嚕灌下,顯然醉得沒什麼辨別力。
蘇長汀臉色薄紅,唇上還沾著暗紅色的液體,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著陸庭洲,勾起嘴角:&ldo;你又想騙我。&rdo;
華麗的水晶燈散射出奢靡的光芒,細碎的浮光在蘇長汀衣服頭髮眼裡躍動,陸庭洲聽見同桌有快門按下的咔嚓聲。
這是重逢以來,他第一次看見這樣動人心魄的蘇長汀。與昨天的慘白病氣不同,那時的他只顧著心疼。
而現在,陸庭洲覺得自己的明珠讓別人窺探了去。皮鞋在地毯上無聲地挪動,陸庭洲改變了坐姿,想去握蘇長汀晃著紅酒杯的手。
被蘇長汀躲過了。
&ldo;咳咳。&rdo;班長攜新娘正好到這桌敬酒,看見陸庭洲的手咳了一聲,大庭廣眾的,注意點啊。
真是操碎心。
一群人呼啦站起,說著祝福的話,連宴舒也被蘇長汀捎帶起,不愧是甜品愛好者,就算醉了嘴也甜的不行。
酒席散去,一群人覺得不夠盡興,告別新郎新娘,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轉戰ktv。
蘇長汀和陸庭洲把暈乎乎的宴舒扶著,交給在酒店門口蹲守的宴大哥。蘇長汀實在笑得有些艱難,想趁機溜掉,被眼疾手快地同學拉了回來。
&ldo;蘇長汀你可不能溜,也不看看今天有多少人為你來的!&rdo;一頭黃毛的老同學拉著他的胳膊,沖女生那邊使勁眨眼。
蘇長汀無奈一笑:&ldo;行。&rdo;
陸庭洲看了看手錶,他剛才定了機票,打算送蘇長汀回去就去機場。可是,他環顧四周,眉眼勾人的蘇長汀,虎視眈眈的女青年,這怎麼讓他放心?
&ldo;趕時間?&rdo;蘇長汀對他笑得格外好看,&ldo;一路平安。&rdo;
陸庭洲覺得他今晚笑得有些不正常。
&ldo;走吧,我改簽。&rdo;陸庭洲以為他剛才看見他的發的簡訊了,便不多做解釋。從前,他們的帳號密碼都是對對方公開的,更遑論簡訊。因此當蘇長汀拋棄所有的社交帳號時,所有人聯絡到的只有陸庭洲。
蘇長汀嗤笑一聲,雙手插著口袋慢慢踱步。
陸庭洲和蘇長汀默默地跟在後邊兒,不遠不近,既能聽見前頭的侃天侃地,不到十米的距離又恰好隔出一個寂靜空間。
隔著一隻手臂的寬度,陸庭洲眼裡是蘇長汀,蘇長汀眼裡映著路兩邊光彩琉璃的燈牌。
陸庭洲低頭注視著地上拖出的兩道長長黑影。並行的人沒有交集,就算虛幻的影子拉長十倍也依舊是兩條平行線。他心裡一慌,腳步錯亂,踩在了蘇長汀的影子上。
蘇長汀快走幾步,與前面的人融為一體。
留陸庭洲一人在後面,摸不著頭腦。
他感受到蘇長汀刻意的疏離。這讓他心慌,有什麼從他手心流失,揮手卻只能抓到一把空氣。
ktv包廂裡五光十色,魔音貫耳,比實驗室裡的紫外燈還要晃眼。這是陸庭洲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他貼著蘇長汀坐,與周圍格格不入。
平時總是白大褂一塵不染,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樣子,陸庭洲坐在ktv裡的場景,還有點新鮮。
雖然打定主意遠離他,但陸庭洲這皺著眉努力去融入的樣子,蘇長汀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吧,在專業領域所向披靡的陸庭洲也會這樣。沒有什麼了不起。
不少人以蘇長汀無緣無故消失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