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奚族其餘曾經向大唐派出使者的部落及契丹、扶余等部。可是,單單是一個奚族辱紇主部就將會驚動突利,若是還要去聯絡其他部落,恐怕突利會派大軍將整個塞北掃蕩一遍。
心頭頓時有些猶豫,是遷移了辱紇主部就回長安覆命,還是繼續遊說其他部落。
思忖半天之後,張允文還是決定派出偵察營計程車卒前往那些部落,見一見那些部落的頭領,若是有這南附意向的,自己安置好辱紇主部之後再去接他們;若是沒這意向,想要動手的,相信以偵察營士卒的身手,也能逃回南邊來。
和這群辱紇主部的上層人士好好的暢談了一夜,第二日,辱紇主部的俟斤就釋出命令,讓所有的牧民開始收拾行李,趕著牛羊往南遷移。於是,整個草原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人口遷移。
雖然草原人逐水草而居,每年都會遷移到水草肥美的地方,可是這一次不同,他們遷移的方向是向南,向著長城內遷移。雖然很多牧民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長城,可早已在眾口相傳中知道了那段長長的土牆。長城之南,是漢人的地方。而如今,他們就將要遷移到漢人那邊去,不由對未來的命運產生了一絲惴惴不安。
可是,現今的草原任然處於一種奴隸制和封建制結合的狀態,那些上層人物擁有廣闊的草場,眾多的牛羊和龐大的奴隸,只要他們下令遷移,整個部落就都會沒有任何意見的進行遷移。
就在他們進行遷移時,胡老大帶著兩人往北邊而去,尋找奚族其餘部落。吳鵬帶著人望東北而去,聯絡契丹首領。另外三名士卒往東邊去扶余族。
他們都是全副武裝,尤其是攜帶了數枚手雷,完全可以讓這些沒有見過世面的遊牧民族大吃一驚。
而張允文則帶著剩餘的偵察營士卒陪同著辱紇主部往南遷移。
一隊長長的隊伍慢慢的行走在草原上,滿地的牛羊在牧民的鞭子下撒腿歡叫著往南跑去,而騎在馬背上的牧民則是不時的回過頭,看著這支長長的隊伍,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之中充滿了擔憂。
當初張允文他們騎馬賓士在草原之上,也是足足花了兩天一夜的時間才到達辱紇主部,當然,包括了在那個小部落停留的時間。而如今,這支緩慢行進的長長的遷徙隊伍,要從辱紇主部到長城,又需要幾日呢?
就這樣白天慢慢的遷移,到了夜裡,支起帳篷便睡。幸好如今是夏天,天氣炎熱,若是在冬季,恐怕帳篷根本擋不住草原上呼嘯的西北風。
行到第三日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將天地變成了一個水世界,草原水深半尺,泥濘難行。幸好半日之後,大雨驟停,烏雲消失,一輪紅日又照樣照耀草原。讓偵察營士卒深刻體會了一把草原天氣的善變。
“嘿嘿,你們可要習慣著草原的天,草原的地啊,說不定明年我大軍開進草原,還需要你們去排頭偵察呢!”張允文輕聲對著身邊的幾名偵察營士卒笑道。
就這樣一直行了差不多十日,終於看見了長城蜿蜒的身影。於是,偵察營計程車卒頓時歡呼起來,而那些辱紇主部上層也齊齊鬆了一口氣。雖然張允文曾保證幽州騎兵將會前來接應,可是,行了十日,連毛都沒看到一根。當他們詢問張允文時,張允文頓時咬牙切齒的將幽州都督張士貴罵了一頓,說什麼不聽號令,不顧戰友之類的。然而心頭卻暗自對張士貴不斷的說著抱歉。
到達長城邊上,遊弋的騎兵斥候就逐漸增加了,不時可以看見一隊隊披堅執銳的輕騎兵從眼前掠過要不是看到隊伍裡那面巨大的繡著“唐”字的旌旗和手持腰牌的偵察營士卒,恐怕這些遊騎早已一陣亂箭下來。
然而不可避免的是,越來越多的幽州遊騎匯聚在這支南遷隊伍身邊,知道隊伍邁過長城,幽州都督張士貴帶著幾名官員前來迎接為止。
這些前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