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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的男儐相。就在那場毆鬥後幾天,據瓦拉奇備忘錄所述: 一天晚上在我們的牢房裡,維克多開始對我說什麼,你到市場上去買了一筐蘋果,裡面有一個爛的,你怎麼辦呢?當然要把爛蘋果拿掉,不然到後來整筐蘋果都會爛掉。 我一直想打斷他的話,但他擺擺手要我住口。我實在忍不住了,說:“如果我真是做錯了什麼你就明說,然後給我一粒藥丸,”指氰化鉀,“我當你的面馬上吞下去。” 他說:“誰說你做錯什麼了?” 我沒話可說。 他又說,我們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要送你一個吻,為了我們過去在一起的那些好日子。 我心說,OK,我也送你一個吻,就回吻了他。 他問我:“你有幾個孫子?” 我說:“三個。你呢?”我記得他說六個,我說:“你挺有福的。”我的意思是讓他知道,如果他對我的孫子感興趣,我也會對他的孫子感興趣。 我上床睡覺,聽見鄰床的繞夫·瓦格納輕輕地嘟囔了一句:“死亡之吻。”我明白他是在警告我。我躺在床上裝作沒聽見。可是,誰睡得著呵? 我不相信什麼“死亡之吻”的鬼話,但是我知道,每次要“做”掉某人之前,就會對那個人特別友好,這樣他就不會防備。按老早的習慣,當你見到另一位成員時要相互在臉上親一下。後來查理·露其亞諾當了老闆就改成了握手。“但是,”查理說,“在外面,比如餐館裡見了面,還是要打kiss的。” 6月16日,約瑟夫·瓦拉奇走出了自衛的最後一步,他要求看守把他關進禁閉室裡。問其理由,瓦拉奇說:“有人要殺了我,或者被我殺掉。這個理由夠充分吧?”瓦拉奇在禁閉室裡指名道姓要見聯邦毒品局的喬治·伽弗尼,此人原為毒品局紐約辦公室的負責人,現任毒品局總部執行主任,是與瓦拉奇打過交道的最大的政府官員。瓦拉奇帶給他的口信是:“我打算都告訴你。”

瓦拉奇備忘錄(5)

然而,遠在紐約的喬治·伽弗尼卻遲遲沒有迴音,瓦拉奇又不願意“告訴”監獄裡的官員們,“你們不懂。”他對他們說。後來,在瓦拉奇備忘錄裡,他承認他當時並沒有真正打算交代什麼,只是想再和喬治·伽弗尼做一筆交易,用幾條情報買一張去別的監獄的路條。幾天後,瓦拉奇被送回了和老頭子同住的牢房。 瓦拉奇只能背水一戰了。他已經作好了死的準備,只是琢磨著如何拉上幾個墊背的。他在心裡圈定的第一個名字就是約瑟夫·狄坡勒摩。6月初的一天,一向和他沒有什麼交往的狄坡勒摩突然遞給他一份很不錯的牛肉三明治,說是從廚房為老頭子開的小灶裡偷出來的。瓦拉奇沒有接,因為他覺得蹊蹺,也因為他從來就討厭這個成天鞍前馬後圍著老頭子瞎轉悠的小嘍�。果然,瓦拉奇後來發現約瑟夫·狄坡勒摩悄悄地把三明治扔進了垃圾桶裡。 瓦拉奇不打算幹掉老頭子,他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他知道老頭子在家族內部的種種劣跡,特別在查理·露其亞諾遠走拿玻裡後。維克多做掉過不知多少與自己不和的下屬,爾後又栽贓他們是警方的線人。瓦拉奇知道不少家族成員都對老頭子恨得咬牙切齒,也知道若要在“科沙·諾斯卓”內部處置一位老闆級的人物是必須經過審判的。瓦拉奇相信遲早會有這樣一個對維克多·靳諾萬斯進行公開清算的機會。 然後就到了6月22日早上。自打從“小號”裡出來後,瓦拉奇只能以他能搞到手的寥寥幾隻食品罐頭充飢。廚房裡有黑手黨囚犯,他剛來時就聽說了。他們不僅敢在看守的眼皮子底下給老頭子開小灶,也敢明目張膽地往飯盒裡擱砒霜。瓦拉奇甚至不敢去洗澡,連上廁所也是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又是差不多一宿沒閤眼,瓦拉奇覺得頭重腳輕,走起路來就像一個機器人,因為飢餓,因為沒睡覺,更因為緊張。他儘可能遠離人群,但又不敢靠角落太近。就在他神經兮兮的時候,據瓦拉奇備忘錄的敘述: 我忽然看見三個人正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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