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高估她了。
她本沒有指望清玉什麼,所以清玉走了也不在乎,自己在廚房裡忙活半晌這才蹲在灶前燒火。
秦晉站在門口靜靜的瞧著知槿,小小的一團蹲在灶前,賣力的放著柴火,火呼呼的冒著光,些許煙氣自灶膛內鑽了出來,嗆得知槿眼淚直流。
她閉著眼睛離開板凳朝著外面跑去。但是她沒料到門口有人,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裡,硬邦邦的胸膛將她的鼻子撞的一酸,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秦晉瞧著她跑出來,思想上覺得應該躲開,但是身體卻違背了意志不肯動彈,直到一具小小的溫熱的身體衝進他的懷裡,他才真的愣住,四肢百骸的血液全都在這一刻凝聚,讓他的大腦來不及運轉。
眼前的小人痛的捂著鼻子,淚眼汪汪的瞧著她,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因為煙嗆著本就咳嗽了幾聲,鼻頭的酸澀卻讓她更加的難受。
等她瞧清楚眼前的人時,知槿倒也沒和開始的時候那般害怕,只是委屈的退後兩步,明顯的不想搭理他。
透過幾天的相處,知槿也大體瞭解了這個將軍的為人。並不像表面瞧上去的那般嚇人。最起碼外面傳說的殺人當玩樂,一不高興就殺人,這些都是假的。在她伺候他的這幾天,這人除了吃的多些,倒也真的沒有為難過她,更別說欺負她了。
她不過是出來避避煙,卻不料撞入這人懷裡,她抬頭眼裡含著淚珠,嘴唇撅著,盯著他好像在質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後院,是庵里尼姑居住的地方,他一個外男如何在這後院中走動,還到了這裡。
“你怎麼來這裡了?”知槿的聲音因為掉淚顯得有些沙啞,明明是質問的話,說出來還是帶著股子怯意。這樣的知槿倒讓秦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從見到這小尼姑起都是見到他刻意壓低著聲音,低眉斂目手拿佛珠唸唸有詞,難得有這般這樣子,還說出這種語氣的質問來。
秦晉難得的笑了笑,“來瞧瞧午飯好了沒。”
知槿眼珠子霧濛濛的,瞧著秦晉臉上的笑容突然怔住。秦晉生的本來就好瞧,不笑的時候像一座冰山,讓人難以接近。而平日裡知槿遇到的秦晉都是繃著,臉上的溫度要多低就有多低,但是這會瞧到他臉上的笑意,卻覺得眼前這人和自己認識的那人並不是一個人,也許是兄弟也說不定。
“你是秦將軍的兄弟嗎?”話一出口,知槿就知道自己犯錯了,她又恢復了膽小的樣子,怯怯的抬頭瞧去,果然剛剛還掛著笑意的臉此刻已經成了一座冰山。而將眼前的冰山冷凍住的恰恰是自己。
知槿是有些後悔的,剛剛她也瞧到,對方對於自己的質問並不生氣,便知道對方不是小氣之人。若是一直持續下去,她也不用擔心這人哪天如果不高興會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但是自己惹了禍,說了不該說的話,也著實是自己不小心。
瞧著眼前的人冷冰冰的瞧著她,她不自覺的後退,然後退回了廚房裡,像是找到了藏身之處,跑到灶前查瞧火勢。這時清玉過來,瞧到秦晉先是一愣,就越過他進了廚房,收拾蔬菜開始準備齋飯。
秦晉瞧了一眼低頭瞧著灶膛不敢動的小尼姑,微微的嘆口氣,然後轉身之前說道:“午飯的時候別忘了送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走,空氣也明顯的流暢了許多,清玉將蔬菜切碎,不經意是的問道:“這位施主很難伺候吧?”
知槿的臉被灶膛裡的火應的紅彤彤的,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思緒完全不知道飛到哪去了,清玉的話問出口,許久沒有聽到回應,轉頭去瞧,就瞧到知槿神遊天外的樣子。
清玉嗤笑兩聲不再搭理她,想著閒下來去會會那個將軍,若是個好相與的,讓他走時帶著她離開也不是不可能。她可不想在這庵裡待上一輩子。這庵裡適合清水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