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柳姨娘卻也羞的快要鑽桌子底下了,她當然不是出自衛國公府,她是秦楊的表妹,是使了下作的手段爬上秦楊的床的,本就不光彩,現在被個小輩毫不留情的揭露出來,自然是掛不住面子的。
秦羽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自己這個大哥他自然敬重,可那被大哥羞辱的人卻也是他的生母。生母年輕時候如何進的秦府他也是聽說了一些的,可是面對這家裡的事情,他不知站在哪邊。
秦晉毫不留情,冷冷的看著秦楊,似乎想要他的回答。
秦楊被他這眼神駭的心臟顫了顫,眼睛眨兩下,嘴硬道:“你是我兒子,怎麼這般無禮?她是你的長輩。我是你父親!”說著又轉頭瞧向江氏,“你怎麼教育的兒子”一下子將矛頭指向了江氏,在世家大族,孩子的教養是由母親負責的。
江氏瞧熱鬧的臉終於拉下,嗤笑一聲:“怎麼,是我教的不好?若是沒有晉兒,你們能住在這等宅子裡?哦,我忘了,謝大人還是四品京官呢,在棉花衚衕尚有一間三進的宅子,要不老爺帶著一家老小搬過去?我可記得這將軍府是陛下賞給我們晉兒的,晉兒才是這將軍府的一家之主。”
“你!”秦楊羞得滿臉通紅,但是這也是事實。滿京城的人誰不說秦家是沾了秦晉的光,不說秦楊的四品官,就是秦羽的官不也是瞧在秦晉的面子上得來的。在外面受了別人嘲諷也就罷了,回到家中還被人嘲諷。秦楊當即怒了,手指著江氏,氣的說不出話來。
秦晉突然站起來,回頭瞥一眼滿屋子的人,冷聲道:“如果覺得丟臉,大可不要住在這裡。既然沾著我的光,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從明天起,我不希望看到其他不相關的人出現在飯桌上。”
說完,秦晉轉身就走。
那氣勢,那身姿,讓秦都直咋舌,自己的大哥就是牛氣啊。
一頓接風宴不了了之。
——
天色暗了下來,知槿在京城街上已經轉悠了不少的時間,眼瞧天要黑了,她卻無處可去。伸手取出喬風給她的幾塊碎銀子,無奈的笑了笑。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當然也不會缺沒錢的人。幾塊碎銀子在富人家裡那是九牛一毛甚至大戶人家的小廝都不會太過在意。但是對於吃不飽穿不暖的乞丐來說,一塊碎銀子就能夠他們好吃好喝很長時間了。
幾個乞丐躲在暗處,相互瞧了一眼,都看到了財路。幾番商量之後,幾人在知槿拿錢準備進客棧的時候衝了出去。
知槿還未踏進客棧的門,身子便被人衝撞。一個瘦弱的乞丐瞧撞到人非但沒有道歉,神色慌張的扭頭就走。知槿皺眉,再轉頭回來,卻發現手中的碎銀子沒了。
這下知槿可犯了難,她不過就這幾塊碎銀子,可現在也被乞丐搶了去。現在她全身的家當只剩下身上的一個小包袱了。裡面沒有銀子,只有幾件灰色的袍子,還有代表她身份的小衣裳,現在她身無分文,當真是無處可去了。
夜幕降臨,街道上已經沒了人,距離宵禁的更鼓還有半個時辰,她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找到住的地方才行。
城內不會有尼姑庵,那麼,城隍廟也許會有吧?按照大齊風俗,城隍廟應該在東面吧。知槿暗暗慶幸自己還有這個認知,順著主街道向東面走去。
京城東面城隍廟裡,幾個乞丐圍在一起瓜分剛剛得來的碎銀子,順便討論今天的好運氣。
“這小姑子還挺有錢的。”
“哼,你沒瞧到正臉,小尼姑長的也不賴,可惜是個姑子。”
另一個猥瑣的笑笑:“也許這碎銀子就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男人瞧上小尼姑的相貌賞的也說不定。”
本就無聊的乞丐一旦有人開口說了渾話,似乎就像水庫開啟水閘,其他人也紛紛說著女人。
有人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