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將士印象都會很深刻,因為他們從未見他們將軍殺紅了眼前所未有的暴躁與憤怒。按照上一世的記憶,這場仗打完該有兩個月的歇息。這兩個月南蠻王庭內戰不休,無暇顧及與大齊的戰爭,會在半年後求和,但也是這場戰爭後,自己會在回京的的途中身死。
只是這場仗提前了兩年,因為知槿的出現而發生了很大的不同。如果等過幾個月凱旋,他是否會像上一世一樣不明不白的被人射殺?他心臟不安的跳動,他還沒娶到他心愛的姑娘,他怎麼可能去死。
還有上一世究竟是誰暗下毒手,他可不能栽在上一世的跟頭上。
重活這些年,他不是沒有調查過他現在的手下。
手下這四員大將可以說從他十六那年便跟隨自己,喬風也好,趙寒書等人也罷。哪個不是與他出生入死,同甘共苦,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想相信他們會背叛自己。
只是臨死前那一瞬間,他記得那身影是那般的熟悉,可卻怎麼想也想不清楚到底是誰。
現在,他和他心愛的姑娘都遇到了麻煩。他要回去看看她,這麼多年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臣子已經足夠了,就讓他任性一次,他要回去。
一旦下了決定,秦晉心裡突然穩定下來,找來喬風等人稍作安排,連夜便騎快馬出了登州城。
登州距離京城快馬也得半個月,秦晉心裡想著知槿,愣是將半個月的路程用了十天趕回了京城。這一路秦晉不眠不休,兩匹馬輪換騎,夜裡也只睡幾個時辰,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趕了回去。
此次回來他誰都沒有通知,軍中更有喬風等人加以掩護。未得皇帝聖旨出征的將士不得回京。
秦晉到了京城,喬裝打扮,連家都沒敢回,直奔謝府後門的茶樓。
茶樓掌櫃已經熟識,雖然驚訝但面上不顯,不動聲色的將秦晉迎入後堂,這才躬身行禮:“將軍。”
秦晉伸手扶起掌櫃,“馬叔不必多禮,我是偷偷回來的,我回來的訊息一定不能洩露出去。”
馬掌櫃見他神色疲倦,鬍子拉碴,答應下來,又派人送來飯菜和熱水,這才匆匆離去。
秦晉實在太累了,洗了澡胡亂吃了些飯便和衣睡下。等他醒來時,夜幕已經降臨。
外面更鼓已經敲響,秦晉看了看時辰,換上馬掌櫃準備的夜行衣,飛身上了房頂如同一隻大鳥般飛向夜空。
入夜後,知槿早早的將守夜的初語和月回攆了出去,她我在被子裡卻沒有睡意。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會偷偷的想念千里之遙的那個男人,只是不知他此刻在好不好。睡的香不香,吃的好不好,是否和她一樣的思念她。
正輾轉反側,忽聽窗戶傳來輕輕的敲窗聲。知槿猛的從床上做起來,盯著窗戶,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誰?”
聽到這驚恐的聲音,秦晉心裡一酸,低聲應答:“是我。”
閨房內安靜的嚇人,暖閣裡月回翻個身說了幾句夢話又繼續睡去。知槿聽著沙漏沙沙的聲音,以為剛剛自己出現了幻聽,她低頭看一眼青色的床頂,失望的嘟囔一句:“看來是做夢了。”
她有些落寞,長髮搭在肩上,許久才慢慢躺了回去。就在她以為要睡著的時候,窗戶又輕叩三聲,接著窗戶被推開,一個黑影跳了進來。
知槿嚇得要驚叫,暖閣裡的初語聽到動靜推門而入,知槿看到初語進來稍微放鬆,隨即問道:“是誰?”
“我。”
低低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好聽。初語一怔,隨即說了句:“奴婢下去了。”轉身關上門,上了暖閣的鋪子,伸手塞住耳朵‘睡著了’。
屋內,安靜的嚇人,知槿不敢置信,坐於床上,輕聲顫抖,“是你嗎?”
秦晉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掏出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