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看著一對新婚夫婦消失在艙門外,葉列娜不勝感慨的嘆息一聲,說道,“不用費盡心思與人爭鬥,不用擔心有人算計自己,不用太多的危機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更不用看著別人地臉色過日子。這真是任何人夢寐以求卻又求之不得的生活。”
“這是因為他們沒有野心,”從床上站起來,郭守雲伸手取了掛在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隨口說道。||||
“或許吧,”葉列娜歪頭想了想,輕笑道,“不過我想,這裡面更大的原因,恐怕還是由於先生您認為他們沒有野心。”
“因為他們沒有野心”,“認為他們沒有野心”,這兩句話看上去意義相近,可仔細琢磨一下就能現其間韻味十足,歷史上無數的冤假錯案,或許就是由這兩句話地細微差別中誕生出來的。
“真地,你真的很會說話,”披著外套,郭守雲稍一沉吟,頭也不回的說道,“走吧,跟我出去走走,也許走一圈下來,我對你的信任就會更多一點了。”
“嗯,”葉列娜站起身,緊跟在主人的身後步出艦長艙。
晨光中的大海風勢有點大,從艦艙裡一路走出來,郭守雲頓時感到了那份原本不應屬於盛夏季節的清涼。站在甲板上抬頭上看,可以看到有水兵看守的望塔還在運作,兩塊巨大的雷達板也在嗡嗡地碎響中一圈圈地旋轉。
“朝鮮東海,”在甲板最外圍的護欄前停下,葉列娜雙手扶著足有腕骨那麼粗地護欄條,迎著撲面而來的海風,回味似的說道,“我在十四年前曾經來過這裡,說來先生也許不信,我父親曾經就是太平洋艦隊的一名少將,他曾經服役的那艘巡洋艦就是原來的2號艦伏龍芝號核動力導彈巡洋艦,呵呵,也就是現在的拉扎列夫海軍上將號。那時候我們一家都在符拉迪沃斯託克居住,先生應該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夠獲得這個居住權是蘇聯每一個公民的榮耀,所以,我那時候每天都覺的很幸福,甚至感覺這種幸福會一直陪伴我一生。”
女人在海風中迎面而立,柔順的金被海風打散,嚯嚯的飄揚在她腦後。稍顯寬鬆的套裙被海風扯起,緊緊包裹住她的前身,將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線展露無疑。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無緣無故的,郭守雲的腦子裡就閃過這麼一句話。
“不過很不幸的是,我的父親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伸手挽起飄散在腦後的長,很隨意的打了一個髻,葉列娜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相對於做一個將軍來說,他更希望能夠成為一個手握重權的政客,併為此在很長的時間裡做著不懈的努力。也許是有志事竟成吧,我記得是七九年的時候,當時的太平洋艦隊司令馬斯洛夫上將轉調莫斯科海軍參謀本部,父親作為他的親信,一同離開了符拉迪沃斯託克,在莫斯科的海軍參謀本部謀得了一個參謀的職位。呵呵,父親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當然,他也很有**權術的技巧,在莫斯科的短短三年時間裡,他便從一名普通的參謀,迅轉型為標準的政客,並進入蘇維埃委員的名單。”
“得其事而不得其時,”聽到這兒,郭守雲已經對葉列娜父親的命運有了一個基本的把握,他嘆口氣,說道。
“得其事而不得其時,我真喜歡中國文化,寥寥數語便能將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講個通透徹底,”葉列娜歪頭想了想,笑道,“不錯,得其事而不得其時。父親竭盡半生心血,想要在莫斯科佔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算準著了一切,把莫斯科各個勢力派別之間的利害關係看的透透徹徹,同時,又運用自己的智慧,在這些紛繁複雜的利害關係網路裡遊刃有餘他終究還是一個人,他能看透人性與複雜的人際關係,卻看不透未來,看不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