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正門出來,沿著別墅區內地林蔭小道左拐右拐的行使一段路程,在即將駛出別墅區外圍警戒線的時候,從正前方駛來的兩輛賓士房車出現在郭守雲的視線之內。
“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波拉尼諾夫的反應要比郭守雲快那麼一點。他扭過頭來說道。
“這傢伙今天跑過來幹什麼?”濃黑的眉毛攢起一個褶子,郭守雲嘀咕道,“他昨天不是說要出海捕魚嗎,怎麼沒去成?”
“會不會是莫斯科那邊又出了什麼事了?”波拉尼諾夫猜測道。
“說不好,”稍一思索,郭守雲也吃不太準。儘管這段時間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直潛居在哈巴羅夫斯克,過他那種看似不問世事的悠閒日子,可誰知道他這是不是在玩以退為進的伎倆,只要他有心。那麼他對莫斯科訊息地掌握。肯定要比自己這邊靈透。
“停車吧,”猜不到莫斯科能出什麼狀況。郭守雲探手在司機地肩膀上拍了拍,說道。
很快,就在相向行駛的兩方即將交錯而過的時候,清一色吉普車的車隊與那兩輛賓士房車同時停了下來,隨即,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身影從第二輛房車內鑽出來,他與第一輛吉普車上地保鏢打了聲招呼,然後徑直朝郭守雲所在的位置走過來。
“去哪兒?”站在車門外,這位名震東西伯利亞的巨頭手扶著剛剛搖下的車窗,乾淨利落的問道。
“我正打算到總部那邊去趟,有些事情要跟葉列娜商量一下,”湊在車窗前,郭守雲探頭說道,“怎麼啦,你不是說要出海消遣嗎,怎麼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跑我這來了?”
“莫斯科出了點事,原計劃取消了,”伸手在車窗上敲了敲,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先開門,我跟你擠擠。”
郭守雲這防彈車一旦開動起來,不取消保險外面是打不開的,四道內建槓鎖把整個車門嚴絲合縫的鎖住,撬都撬不動。
“什麼事,為什麼我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郭守雲按下啟鎖按鈕,又往左邊靠了靠,看著老夥計彎腰鑽進來,這才問道。
“你地訊息還能比我靈通嗎?”老實不客氣地拉開車載冰箱,從裡面翻出一瓶“經典伏特加”,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我也是剛剛得了訊息,這不就過來向你彙報了嘛。”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今郭守雲也不跟眼前這位老朋友玩虛的了,他直接問道,“究竟什麼事趕緊說,我可沒心情跟你東拉西扯的。”
“嘿嘿,說出來肯定讓你大吃一驚,”霍多爾科夫斯基飲了一口伏特加,搖晃著大腦袋,不無得意的說道,“知道嘛,就在”
看看手腕上的手錶,他笑道:“就在二十三分鐘之前,蓋達爾代表整個部長會議向代表會議提出了總辭職。”
“總辭職?”郭守雲還真是吃了一驚,他下意識的追問道,“整個部長會議?三十多個政府部長?”
“不錯,”霍多爾科夫斯基吃吃笑道,“這老東西,嘿嘿,玩了一手級漂亮的戰術啊。原本今天代表會議常會的主要議題,就是對白宮提出正式地不信任案,哈斯布拉托夫為此可真是籌劃了不短時間,可現在呢,呵呵,一切都泡湯了,不僅如此,咱們地副總統,魯茨科伊同志還落了一個無法下臺。”
“哦?”郭守雲眉頭緊皺,疑惑不解的問道,“蓋達爾怎麼可能有那麼大地能力?部長會議什麼時候被他一統天下了?切爾諾梅爾金那些人呢,他們難道全都倒向克里姆林宮了?”
“嘿嘿,不愧是我霍多爾科夫斯基看好的人物,你一眼就看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現在啊,莫斯科的局面有些微妙了,先是這個切爾諾梅爾金,其後就是洛普欣、德涅普洛夫、沃洛比約夫,他們這些人,嗯,與克里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