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也不耽擱,派人加速送到弈風手中。
弈風收到回信果然定下了心。邊界頻頻告捷。
冥紅每日都會在門前徘徊。每次要邁進門檻時。耳邊便會浮現出那晚她求救地聲音。腿上便如灌了千金地鉛。再也邁不出去。
謹睿揹著藥箱緩緩走來。淡淡地睨了眼靠在門外牆壁上地冥紅。飄然進了寢室。坐到床頭地圓凳上。白玉般地蔥尖手指輕輕搭在她纖瘦地手腕上。
她覺得透心地涼從手腕上傳遍全身。
末凡放下手中地卷軸。站起身走了出去。
玟果只是垂著眼。任視線隨意地定格在一處。不言不語。
謹睿收回手,也不開藥方,站起身,漫不經心的冷然道:“他死不了了。”說完轉身走出寢室。
這淡淡的一語,聽在玫果耳中卻無比的響亮,頓時閉上了眼,長鬆了口氣。
側臉看著謹睿離去的背影,美目中流露著感激。
末凡背門而立,潔淨的背影如同枝頭地梅花。
謹睿略停了停,丟下一句,“無需再用藥。”便如來的時候一樣飄然離去。
冥紅站起身,衝著謹睿叫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再走。”
末凡壓下他伸著地手臂,“他的意思是說郡主已經無礙了。”
“無礙?那她為何還不能下床?”冥紅好生不解,雖然他不敢進屋見她,但每日必清清楚楚的問詢服侍玫果的丫頭。
“她不下床,只是不願面對一些事情。”
“你是指慕秋的事?”冥紅恍然大悟,玫果如今是心病,心病地確不是藥可以治的了。
末凡垂瞼淡淡一笑,準備進門。
“對了。”冥紅叫住他,“昨天有人來稟報說,送去虞國地那批絲線出了點意外,要你親自去看看如何解決。我想著來去要兩三日的時間,郡主身體欠安,也暫時壓下了。如果她沒什麼大礙了,你還是去處理下的好,省得寒宮雪又有話說,尋你麻煩。”
“也好,我一會兒就動身,這院子裡的事,就有勞你費心了。”
冥紅點頭應了,這才離開了梅園。
末凡進了屋,簡單的收拾了些物件。
玟果這一個月來很少說話,見他收拾東西,咬了咬唇,做足了思想工作才問,“你……要外出嗎?”
末凡眼裡閃過一絲喜悅,走到床邊坐下,“是,我要出去兩日,如果快的話後日可以回來,如果晚地話也頂多再拖上一日。”
“是又有什麼麻煩了嗎?”在她所知,大多他外出,都是處理些麻煩事物。
“只是一點小問題,不礙事。”他看著她這些日子來明顯尖了不少的下巴,好不心疼,“老在屋裡悶著也不好,稍好些時候也到外面走走。”
玟果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她雖不願意說話,但他盡心地照顧,她看在眼裡,也明在心裡,只是心裡有結沒解,不願動彈。
如今得知慕秋無礙了,這心結也解開了,對他自然也不再有怨念之心。
慢慢將手覆在他手背上,“我一直打算只和你一人白頭到老的,可如今,我該如何是好?”
末凡心裡一動,隨即一暖,用另一隻手覆在她冰冷地手背上,柔聲道:“末凡沒有獨佔郡主之意。”
玟果微微一愣,不都說感情是自私的嗎?“可是……
他微微一笑,被她覆住地大手,反轉與她的小手,十指相交。
另一隻手輕撫上她蒼白的小臉,“末凡並不是沒有私心,也想獨守郡主。但你宿命如此,而我想留在你身邊,也就得接受這個宿命。”
“你真的相信這是命?”玟果不相信他是這樣迷信的一個人。
“以前也不信,但現在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