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誣陷別人偷了他槍。”
“cāo,哪有這麼不要臉的jǐng察!”咒罵聲一浪高過一浪。
一個jǐng察奮力擠進人群向帶隊的頭報告:“店內已經搜過,沒有發現槍。”帶隊的領導非常有經驗,在圍住排隊眾人的同時也派人進店搜查了。萬一有預謀的偷槍,得手後將槍藏進店內以後再轉移呢?先搜過排除一個嫌疑也是為店家好。
剩下的就對在場排隊的人進行搜查,九一年那時還沒許多講究,jǐng察要搜查某人並不非得要什麼搜查證。
夏天都穿得單衣薄衫,大多數人都穿褲衩,甚至有人打赤膊,很好搜的。jǐng察挑重點的幾個人或瞧得不順眼登記姓名住址,像張秋生這樣的男孩穿一汗衫大褲衩,兩手還拎著四大包雞啊鳳翅什麼的,隨便看一眼就讓他過去了。
有一四十多歲模樣戴眼睛的男人,搜查完畢讓他走他不走,非要跟帶隊的頭掰扯兩句:“我是市委黨校的,姓名你們剛才已登記。”帶隊的頭忙得團團轉,哪有時間聽他掰扯,讓他有話可以到他們局裡說,現在沒時間聽他的。
文化人脾氣犟,非得就現在把話說完。張秋生也不走,站在外圍聽他說什麼。小孩嘛喜歡湊熱鬧這很正常,也沒人攆他。
“首先,這位jǐng察同志缺乏公職人員的起碼道德,廣大群眾都排隊購物時他插隊,這嚴重損害了黨和zhèng ;fǔ的形象,也損害了你們jǐng察的形象。現在造成這種混亂局面,他應當負完全責任。”黨校教師有水平,說的義正辭嚴慷慨激昂。引起人們的鼓掌叫好。
“其次,槍支遺失是個嚴重事件。我認為不可能是在場的人所為。試想沒人能想到他會來買老爺雞,想到了也不會認為他會插隊,即使想到了他會插隊,也不可能想到會偷他的槍。為什麼呢?”
帶隊的jǐng察也來了興趣,認真聽這教師說話。
“他是從第三位插隊的。第一個已經在買,頭都伸進窗內;第二個是一個小孩也是背對著這位jǐng察同志,不可能知道他身上有槍,既然不知道又怎麼會去偷呢?第三個就是我,他是從我面前插隊的,你們已經搜過我身上沒有槍。我今年四十五歲已有二十黨齡,我剛才站這兒想,你們就是送我一把槍,我拿它幹什麼?反正我人就在這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隨時歡迎你們檢查我。”
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周圍人群靜下來聽這教師一人說話。教師又指指身邊兩個人說:“剛才是這兩位同志和我一起阻止這jǐng察同志插隊,我們都是在他背後拉他。只有我們三人接觸了這位jǐng察同志,與其他人無關。”
jǐng察馬上登記那兩位的姓名地址工作單位。那兩人也坦坦蕩蕩的回答。張秋生非常佩服這幾位敢於承擔責任的勇氣,有點後悔不該惹出這麼大的事。不過想了想,這些人也不會有什麼事。捉jiān要捉雙捉賊要拿髒,髒在我這兒,他們上哪兒找髒去?
“再次,我認為這次丟槍事件有以下幾種可能。”教師話沒說完,還要接著說下去:“一,這位jǐng察同志的槍是丟了,但是在別的地方丟的,來到這兒才發現;二,這槍沒丟,遺落在什麼地方。比如家裡,辦公室。來到這兒發現槍沒了,他自己也不好好想想就一驚一詐;三,這槍根本沒丟,他可能拿去與什麼人做了什麼交易,為了隱瞞這個交易故意上這個公共場合來栽髒陷害。否則不能解釋,一個堂堂的人民jǐng察竟幹出插隊這樣低階——”
教師話沒說完,伍少宏就跳起來大叫:“胡說,你是在血口噴人!”帶隊的頭喝止伍少宏的大叫:“閉嘴,讓這位老師把話說完。”
“這個大熱天的正中午,連婦女小孩都知道規規矩矩的排隊,難道你一個人民jǐng察的覺悟還沒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