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旗看清他們的裝束便知他們是蜀門刀宗之人了,無力的腦子又是一陣淡淡的無奈。不過只要先脫離了浮雲的殺意,暫且也只能等待時機了。
一個八字鬍鬚的斗笠人將兩本小冊子呈給餘飛道:“在這兩個人身上搜到的。”
餘飛接過書冊細細看了看,喜笑道:“第五、六冊,好得很!”將書冊收入懷中,指著歐陽紹華道:“這個小子帶走,另外兩個全殺了!”
張雲旗一怔,奮起身喊道:“不要傷害他們,要殺就殺我吧。”
餘飛冷冷地瞟了張雲旗一眼,道:“你和她都活不了!”
張雲旗急忙道:“不是的,他們是我恩師的子女,只有他們能帶你們解開書中的秘密,你不能殺他們。”他不知道書中是什麼秘密,更不知道歐陽紹華和歐陽紹雯能不能解開書中的這個秘密,這麼說只是想先保住他們的性命。
餘飛問道:“你知曉書中的秘密……”未言畢,一陣沙沙樹梢擺動聲傳進屋內,幾縷寒氣透過窗戶躥進屋內。便聽到小屋四頂啪啪被鐵鏈爪鉤抓住,一陣咯咯直響。
張雲旗聽到小屋被鉤住的聲音,心下即喜即憂,想道:“浮雲追來了,餘飛他們一時無力顧及我們……”
未待他想畢,餘飛也失聲道:“來得真快!”語未落,一聲巨大的咯吱之聲隨即響起。整個茅草屋瞬間被爪鉤拖拽著撕碎開去,散落一地。
四周已圍滿了數十漆黑鐵甲人和穿著全身黑絲黑衣的黑衣人。
傲然站立在鐵甲人和黑衣人身前的正是韓城和浮雲。
浮雲瞟了一眼,冷嘲道:“鈍墨餘飛!”
餘飛及另外五個斗笠人靜靜站立,凝視著浮雲群人,一動不動。
張雲旗見浮雲群人前來,知道他們會與餘飛群人大戰一場,靜靜地凝視著兩夥人尋思著逃走的機會。
餘飛道:“我區區六人也用勞駕六甲門金司、土司兩位五行司?”
浮雲道:“從我手下偷走東西的,沒有一個能活到第二天!”
餘飛道:“只是個誤會,你們要的那三個人就在這裡,就此奉還。”言畢領著其餘五個斗笠人踏過茅屋碎跡走至場地上,留下了張雲旗、歐陽紹華、歐陽紹雯三人。
浮雲道:“六甲門從不接受誤會!”
韓城手一揮,三個鐵甲人走向張雲旗三人,是要去擒回張雲旗三人。
張雲旗知道要落入韓城、浮雲之手必然更難有逃脫的機會,急中生智指著餘飛喊道:“《集古錄》五、六冊被餘飛裝進懷裡了。”此聲一落,浮雲、韓城兩人眨眼間便攻向餘飛去,鐵甲人、黑衣人一時間也全攻向跟隨餘飛的那五個斗笠人去。一時間叮叮噹噹的刀劍聲振起,震碎了此地的一片寂靜。
此時兩方人馬打鬥起來,皆沒人顧忌張雲旗三人。
張雲旗急忙將歐陽紹雯背到背上,抱起歐陽紹華悄悄溜進樹林中,拼命往前奔逃。
逃了好一陣,刀劍聲漸漸遠去,身上所中的“幽霧裂咒”開始了第二次的發作,全身脹裂巨痛使他欲生欲死全身無力,吐出一口黑紫濃血,軟身倒到地上。全身脹裂之痛不減反烈,所有血脈都在迅速膨脹欲暴欲裂。好在韓城催入他體內的“金剛鎮術”尚未發作,不然一起發作當不知會如何。
他越想讓昏脹欲裂的頭腦保持清醒,越覺得痛苦難當,兩隻眼皮如千斤巨石般無情地往下壓。
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望向昏迷中歐陽紹華、歐陽紹雯想道:“我區區一介莽夫生死何用,紹華哥乃是富五車的一代俊才。紹雯乖巧可愛,心地善良,一直將我視為哥哥。因我之錯已經害死了恩師,萬不能再讓他們兩人受罪了。”使出最後的力氣,推了推歐陽紹雯,道:“紹雯,你快醒醒吧。”再無力氣支身倒在地上,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