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你們,可是他沒看我,他看著蕭靖南。
蕭靖南砍向我的刀,被蕭惜遇抓住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盯著蕭惜遇的臉,神情陰鷙地說,“她把如煙氣哭了,我要教訓教訓她。”
蕭如煙還真是配合,先開始還是一臉驚懼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蕭惜遇呢,如今聽她大哥這麼一說,她立刻就泫然欲泣了。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有哥哥就是好,你看,做錯做對都護著。
我正感慨,就聽蕭惜遇說,“昨晚把如煙弄哭的人,是我。”
我一震。
蕭靖南的臉色,也是微微一凝。
蕭惜遇生怕我們聽不懂似的,面無表情地,又加了一句話,“不是她。”
這一次,蕭靖南的臉色徹底難看下去了。他看了一眼眼圈紅紅的蕭如煙,很堅持地說,“如煙親眼看到,是她勾/引三弟的!”
“不是的。”
“那大半夜的,她怎麼會在三弟床榻上面?!”
“我抱去的。”
蕭靖南身子一繃,眼睛幾乎要噴火了,“你昨晚醉成那樣,如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
“不是她勾/引你,難不成,難不成……”
蕭靖南很是怒火熊熊地瞪著蕭惜遇,他額角青筋暴漲,他咬一咬牙,他說不下去了。
蕭惜遇看著他,眼角紅蝶如血,表情萬分平靜,“不錯,是我引/誘的她。”
我身子一震。
那一剎,我連呼吸都幾乎僵住了。
蕭如煙也是一愣,下一秒,她捂著眼睛痛哭一聲,拔腿就朝遠處跑走了。
蕭靖南徹底被激怒了,他一把從蕭惜遇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刀,惡狠狠地說,“蕭惜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蕭惜遇撩起眼睫,他霎也不霎地盯著蕭靖南的臉,然後隨手將自己攥在手中的毒針扔了,伸手扯住我,將我擋在自己的身後了,這才說。
“我自然知道。”
蕭靖南抬刀指著他的臉,又驚又怒,“你莫不是忘了,她——”
“我沒忘。”
蕭惜遇啟唇,截斷蕭靖南的話,“這種事,不必大哥時刻提醒的。”
“那你如今又是做什麼?!”
蕭靖南的眼神,明明盯著蕭惜遇,眼角餘光,卻恨不得把我吞吃入腹似的,他一字一頓地說,“她欺負如煙,她亂你心神,她,她罪不可赦!”
蕭惜遇身形筆直,嗓音泛冷,“我說過了,惹如煙哭的,是我。”
“蕭惜遇!”蕭靖南徹底失控,“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喜歡她。”
【162】訓她
蕭惜遇的一句話,只有四個字,卻簡直就像是當頭一道驚雷,不僅劈到了蕭靖南,劈到了瑤華,也劈到了我。
我無從知道另兩位的心理活動是什麼,但我知道我自己的——他他他,他還把這句話當成口頭禪,天天掛在嘴邊了啊?!
我、瑤華、蕭靖南,全部都被這句話弄得僵在當地了,蕭惜遇卻是萬分的平靜,他看了一眼蕭靖南,面容寂靜地說。
“大哥若是無其他事,惜遇先走了。”
他說完這句,蕭靖南還是呆呆的,他就沒再在原地停留,回身扯了我的手,舉步就要走。
我在幹嗎?我在石化。
他扯著我,我就讓他扯,他說走,我就跟著走。
我們一起走了沒兩步的距離,蕭惜遇突然腳步頓了一下。
他轉過臉,我就也跟著轉過臉,他看著仍舊怔怔的瑤華,我就也看著仍舊怔怔的瑤華,他掃了匍匐在地面上的那根粗/壯/棍子一眼,我就也掃了匍匐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