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還是沒說話。
他眉尖一蹙,毫不猶豫地用指尖,照著我的傷口就又戳了一下。
我當時就淚奔了啊,我一把就把他那隻作惡的手抱在我懷裡了啊。
他問我,“還榮嗎?”
“不,不榮了……”
他問我,“以後長記性嗎?”
“長,長啊……”
他加了一句,“讓我上藥嗎?”
“上,上吧……”
他說,“那你把我手放開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把人家小夥子的手……抱在我的胸/前了。
啊啊啊啊胸/前啊!
我紅著一張老臉,把他的手放了開,這個過程中牽扯到了那條受傷的手臂,少不了又是抽泣一下。
蕭惜遇說,“你得把衣服脫了。”
我哭得頓了一下。
他指了指我,神情很是認真,面容很是純潔,“我得包紮你胳膊。”
我愣了愣之後,就又哭了啊。
考慮到我那名節不保的胳膊,我當時就哭得更加難過了啊——尼瑪蕭惜遇啊,老孃初吻給你了,老孃初手給你了,現在就連初胳膊也要給你啊。
我負隅頑抗,我抽泣著說,“你,你就湊合著包吧。”
蕭惜遇抬起手,又點了我傷口一下,他特別無辜地問我,“你不疼了,是嗎?”
……畜!生!啊!
我脫,我脫,我脫脫脫……我只有一條胳膊能用,脫不下來啊。
蕭惜遇這個時候很熱心地說,“需要幫忙嗎?”
我想了一下,反正早晚這條胳膊得是讓他看的了,我沒必要在時間早晚上跟自己較真了吧。
我忍辱負重,我抽泣著說,“好,好吧。”
誰想他卻突然間變了臉,莫名其妙地來勁兒了。
他硬邦邦地說,“那你求我。”
求?我猛地睜開了眼,我淚流滿面地瞪著他說,“求你妹啊。”
他鐵面無私的,“求我妹沒用,得求我。”
我又說了一遍,“求你妹啊。”
他終於聽懂了,“……你罵我?”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回答呢,他就抬起眼睫看向我,他說,“你昨晚丟下我就追著別的男人跑了,你還敢罵我?”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呢,他就抬起眼睫看向我,他說,“你昨晚蹲在地上等了一個男人一整夜大清早還跟他抱一起了,你還敢罵我?”
我還沒來得及表達震驚呢,他就抬起眼睫看向我,他說,“你整天迷迷糊糊瘋瘋癲癲的把自己弄成這樣,你還敢罵我?”
我張了張嘴,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本來就是傷員啊,還被罵,我當場就被罵懵了啊。
我扁了扁嘴巴,我又要哭,他抬起手,那隻手剛好捂住了我的臉。
他很執拗、很憤憤、很悶聲悶氣地說,“你哭也沒用……你求我。”
我被他捂著臉,鼻間嗅到的,全是他手掌上的清香,我心想,這小夥子今天是要和我作對啊?這麼一想,我就威武不能屈了,我一把推開他那隻手,我搖搖晃晃地就要站起身。
他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抱住我的腰,他說,“我不許你走。你求我。”
走也走不得,我,我淚流滿面啊。
我全線潰敗地說,“我求你,我求你了啊大哥。”
蕭惜遇給我上藥的時候,動作謹慎極了,可我還是疼得跟什麼似的,老淚縱橫,內牛滿面,眼眶下面那兩條淚痕,簡直就像是溪流似的,綿綿不絕的。
蕭惜遇把藥上好,把傷口給我包紮好,把衣服給我穿好,然後抱著我就要往床榻走,“我們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