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對他很是上心啊。”
伊華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腳步停了一瞬,緊接著又跟了上去,佯裝焦急地說道:“世子莫要誤會,華然與他清清白白,甚少來往,蘭香和菊香都能作證。”
蘭香聞言應和道:“世子妃說的是,自從他來府上,世子妃只見過兩次,每次都有奴婢們在場。”
齊方岑不置可否地笑笑,接著問道:“世子妃為何幫他?”
“之前幫他,是因為我想多做善事,為父王、母妃積福。”
見他停頓了下來,神色有些不自然,齊方岑好奇地問道:“那現在呢?”
伊華然深吸一口氣,道:“現在幫他,是因為他能治好我的病。”
“你的病?”
伊華然明亮的眼睛暗淡下來,道:“華然自幼體弱,時常纏綿病榻,這些年也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藥,一直不見好。方才我有心試探,讓他幫我診脈,想著若他當真醫術了得,興許能治好世子的傷病。診脈過後,他很快便說出我的病症所在,還說只要靜心調養,只需三年,便能讓我如常人一般,至少不會短壽。”
“你想讓他為我看傷?”齊方岑有些驚訝。
“嗯,世子是華然的夫君,華然自然想世子能好起來。”
“只可惜是假的。”伊華然心中忍不住在想:“如果是真的,我就不用這麼費勁了。”
齊方岑認真地看著他,直看得他臉色緋紅,才移開視線。之後,齊方岑便沒再說話,伊華然暗中鬆了口氣,心裡想著儘快完成復仇計劃,他可不想整天穿著女裝,拿腔拿調地演著小白花的戲碼,真怕時間久了,變成心理變態。
伊華然覺得佔了原主的身體,就是佔了他的便宜,理所當然地要為他做點事,比如復仇。書中欺負過原主的,他都照樣欺負回去。其中就包括齊方岑,齊方岑利用原主的感情,那他就讓齊方岑愛上自己,再狠狠甩了他,讓他嚐嚐愛而不得的滋味。而完成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搬出正房,避免自己身份暴露。
來到前廳門口,伊華然猶豫了一瞬,還是代替了於海,小聲說道:“世子,母妃最近身子不好,你……就算對華然再不喜,也暫且忍一忍,別讓母妃擔憂。”
蘭香和於海就站在旁邊,將伊華然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相互對視一眼,隨即又錯開了目光。
齊方岑眉頭微蹙,道:“我何時說過對你不喜?”
伊華然下意識地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慌忙說道:“是,世子沒說過,是華然多心了。”
蘭香和於海見伊華然這種反應,心中越發認定齊方岑不喜伊華然,而且之前在房中,齊方岑定對伊華然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齊方岑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不過並沒多說什麼。
柳如珺見人站在門口不進來,忍不住出聲叫道:“岑兒。”
伊華然像是回了神,這才推著齊方岑走了進去。
待來到近前,伊華然行禮道:“兒媳見過母妃。”
齊方岑也說道:“兒子見過母妃。”
“免禮。”
一旁的太醫吳恩成行禮道:“下官見過世子,見過世子妃。”
齊方岑出聲說道:“吳太醫不必多禮。”
柳如珺笑看著兩人,隨口問道:“方才怎麼不進來,都聊了些什麼?”
伊華然沒說話,而是看了齊方岑一眼。
齊方岑見狀笑著說道:“世子妃說母妃最近身子不好,想著既然太醫來看診,便也讓太醫瞧一瞧。”
“還是華然想著我。”柳如珺朝著伊華然招了招手,道:“華然過來坐,讓吳太醫給岑兒看診。”
伊華然有些驚訝地看了齊方岑一眼,隨即垂下了視線,溫順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