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
“扈月道友,可需我日後為你二人牽線搭橋?”
扈月蹙眉,這是第二次遇見單嬋衣出來攪局,他沉下臉道:“不必。那夜之人究竟是誰,我心中自有判斷。”
單嬋衣冷冷抬眸,嘴上不饒人,“哦?既然有了判斷,那扈月道友這般指男為女,硬拉著無辜的晴良示愛的行徑,實在欠妥吧。”
她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縱然你真是斷袖,也該考慮考慮,別人是不是。”
扈月嘴笨,斷不會是單嬋衣的對手,他衝晴良留下一句“我所言句句真心”便離去了。
晴良見單嬋衣三言兩語便勸退扈月,滿眼崇拜地望著她。
單嬋衣則是毫不客氣地抬手,擰了擰晴良的臉頰,“臉怎麼了?”
晴良扁嘴,回答:“被蟲咬了,擦的藥膏。”
單嬋衣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笨。”
“小小蟲子都能對你‘蹬鼻子上臉’,無怪乎又被男人纏上了。”
晴良訕訕然道:“是因為他將我誤以為是女子。”
單嬋衣不再說話,那日是她纏著晴良換的女子服飾,她也有責任。
“我分明戴著面具,竟被他認出來了,還說……”晴良小聲道,“心悅我。”
他百思不得其解,僅是那夜一面,怎麼就能叫扈月傾心?
單嬋衣不屑地嗤了一聲,“不過是詭計多端的斷袖的託詞罷了。”
不管扈月將晴良認作女子是真是假,他定是早已對晴良存了不純之心,只是那夜叫他碰巧撞見罷了。
晴良聽完後虛心請教,“那個,斷袖是什麼?”
“男人愛上男人。”單嬋衣言簡意賅。
“咳咳——”晴良聽完大驚失色,“怎麼、怎麼會……”
“很稀奇嗎?”單嬋衣睨他一眼。
“這、這是不對的。”晴良磕磕絆絆地道,“我從未遇見過。”男人愛上男人。
單嬋衣則淡淡地道:“世上之事並非為你所見方是正確。”
晴良沉默。
接著,單嬋衣又語出驚人,“說不準,斷袖就在你身邊。”
“你就從未懷疑過,你的那位好師兄待你的心思的不純嗎?”
“咳咳咳咳咳——”晴良猛的咳嗽,“不、不……怎麼會……”
他想辯解,腦中卻想起了那個雪夜裡他被時鶴按著親吻……
“你不是斷袖最好。總之世上男人皆是壞心腸,你要小心提防。”單嬋衣叮囑。
她話音落,亭外響起一道含笑的聲音,“我何其無辜,路過便被罵了。”
一年不見,沈鳶風采不減,款款步入涼亭。
晴良跟著小聲道:“我也是男人。”
“你不一樣。”單嬋衣環抱雙臂道。
“晴良,久違了。”沈鳶彎著鳳眸對晴良道。
“好久不見。”
晴良告別單嬋衣和沈鳶後,獨自先回了院落。
他坐在屋中。
單嬋衣的話悠饒在晴良心頭。
——
“你就從未懷疑過,你的那位好師兄待你的心思的不純嗎?”
——
晴良的手指微微顫抖。
這時,門那邊一聲“吱嘎——”響傳來。
門被推開。
晴良抬眼,眼波微晃。只見時鶴逆著光從門口踏入,端了一盤不知什麼東西走來。
“怎麼未等我?”時鶴道。
晴良按捺下異樣,他道:“外頭太曬了,我便先回來了。”
時鶴不疑有他,將手裡的盤子放到桌上,推至晴良面前,“這是荔枝,想來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