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顛下來;時而倒騎著馬,從大家面前鬼喊著呼嘯而過……
到了下一個城市,這個困擾老朱很長時間的問題終於解決了:朱大掏錢給他整了輛馬車,老朱開心的給馬車來了個大改裝:讓鐵匠把銅絲彎螺旋狀,固定在車軸上;又給車輪子套上了兩層牛皮,牛皮間灌滿了水。(純屬意淫,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朱大在體驗過了之後,就再也不願意下馬車了——以前那哪兒叫坐馬車?下來後被顛的頭暈腦脹的,還得強撐著露出一臉笑容——這可是身份的象徵!
從現在開始,終於可以不用承受那種虛偽的痛苦了!朱大非常開心地想著,這個朱一刀,腦袋瓜還真是比別人聰明,這都能想的出來!
轎子其實就是人們在體驗了馬車的痛苦之後產生的替代品,這人抬著就是比坐馬車舒服,但是也有很大的缺點——速度慢。不過沒有關係,貴族們講究的是舒服豪華有面子,速度不是問題。於是就有了張居正那三十二人抬的超級大轎子——純粹就是為了場面。
小小地耽誤了半天的時間,隊伍繼續向汝寧府開進。
到了距離汝寧府還有數十里地的時候,老朱很自覺地下了馬車,收了土製彈簧和土製輪胎,悄悄地帶領隊伍摸了過去——輕重緩急他還是清楚地。
朱一刀還是非常謹慎地做了戰前部署——訓話,至於具體的安排就完全交給了江飛和那些小旗們,他的命令也得了徹底的貫徹,現在大家都把朱一刀當成是真正的軍官了。
等到入了夜,大家分成數個小隊,靜悄悄地靠近了汝寧府。
汪銘清在和王陵失去了聯絡後,就很果斷地暫停了走私糧食的行動,但是謹小慎微的他還是秘密地查探著朝廷的情況。
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王安輕輕地剝去了葡萄上的皮,慢慢地放進嘴裡。
皇帝已經數月不曾上朝了,雖說整個朝廷還在運轉,但是很多事情上已經開始出現了亂子。根據下面的報告,山東河南已經很久沒有下雨,看來今年又要受旱了。每次到這種時候,都會出現大規模的百姓死亡,生靈塗炭的悲慘事件,而且一個解決不好,民變頓起,誰都跑不了。偏偏皇上又不在,好多事情自己能做主;但也有不少事情,自己也做不了主。
是不是該給李蓮雄商量商量了?有些事情,做的未免有些太過;萬一誰要是放在心上,難免將來自己也逃不脫失察的罪名。
“老祖宗,皇上是不是在鄭娘娘哪兒呢?兒子看哪,八成躲在後宮了。”貼身太監王城用手試了試洗手盆裡的水溫,輕笑著穩穩地把盆端到了王安的面前。
“皇上的行蹤,豈是咱們這些人輕易能猜到的?不要亂說!咱們要做的,就是伺候好皇上,該說的該做的咱們要說好做好,不該說的不該做的,就不要多嘴——那李蓮雄,這段時間可算是消停會。”王安擦了擦手,又細細地抹上了一層滋潤面板的油。
“這鬼天,去年整個冬天一粒兒雪也下不下來,還賊冷賊冷的;到了今年夏天,又不下雨,兒子覺得,皇上一不高興,就連天兒都變了。”王城又貼心地給王安錘起了背來。
王安的背是越來越差了,長期的操勞,讓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自從皇上不朝之後,司禮監的票擬批紅就壓在了他的肩頭,李蓮雄是掌印太監,他從來只是簡單地稽核一下,並不過多地干涉王安的事情。
對於這點,王安還是很滿意的,所以王安對他的那些事情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這段時間以來,李蓮雄突然變的老實起來,每次見到他也是恭敬有加——在級別上,他倆是一樣的,但是王安從來不把這個看上去老實心底裡心眼一大堆的人放在眼裡。但是他又沒辦法,李蓮雄的乖巧很得文官們的喜歡,不像他王安和文官幾乎沒有什麼交往,有些事情上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