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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密要是不肯殺人呢?”楊金山的眼光有些怪異張位幹別的不行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秦密既然是他派來的又怎麼會輕易地上套?
“這些人是秦密今天放的不殺就說明他也有通倭的嫌疑我就可以辦他!而且就地解決!”何進賢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關鍵就看他這個主掌刑名的按察使怎麼辦了只要有了鐵證想辦一個知縣還不難!
“讓秦密去殺這些人淳安建德的災民就不敢再去買糧沒有糧他們就只能賣田秦密若是再敢阻止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用抗拒國策的理由辦他!而且老百姓也不會聽他的了只要餓死了人也可以辦他!”何進賢越說越興奮。他這幾天都沒睡好覺總覺得雖然自己也是浙江的按察使兼巡撫可始終做事情放不開手腳一直在琢磨著有沒有什麼兩全之策把這幾個擋路的給除了還能完成國策今天一受楊金山的刺激腦子裡的種種點子就連到了一起。
“可怎麼讓這些人到倭寇的手裡去買糧呢?”楊金山覺得有些意思了這個點子開始倒有些下作但越到後面就越能牽連到想要收拾的人確實是個一箭三雕的好主意!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何(更/新/最/快 )進賢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脯——主掌刑名的按察使要是想不出這些個點子那他這麼多年的官算是白當了“你得趕緊去催孫晉明天上午議事只要於新武改了口同意了我們那個議案剩下的知縣秦密就按照這個法子辦!關鍵是今天晚上孫晉必須要把於新武給套住。”
楊金山又慢慢地躺回到躺椅上閉起了眼睛。做這個事情依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為了自己的錢途與前途又有什麼是不能被拋棄的?自己來織造局也有些年頭了不管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生怕給自己帶來麻煩給老祖宗帶來麻煩但事實證明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就拿眼下的這個事情來說自己是跟何進賢套在一起的他要是進去了難保不會把自己給供出來更何況他是按察使說話在浙江還是有不少人聽的要是真想栽了還沒那麼容易。
他在躺椅上躺了一小會兒何進賢卻在一邊急的滿頭大汗。這個死太監做事情畏畏尾一點魄力也沒有不就是怕把他自己給扯進去嘛!既然把他放到江南織造局那他就別想獨善其身!
“做的時候手腳利落一點!千萬別落下什麼把柄!”楊金山總算是睜開了眼睛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個事兒只能讓何進賢去做自己就當不知道罷了雖然往常他也抓了自己不少把柄但能致命的卻並沒有自己要是在這件事上牽涉過深定然會扯到宮裡!
“都幹了十幾年的刑名了你就放心好了!”何進賢蹭地站了起來早說不就完事了麼?還要想這麼久照他這麼個想法那什麼都不用做了。
“慢著!於新武跟秦密現在什麼地方?”楊金山突地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我讓他們在臬司衙門的門房侯著呢!這兩個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該殺殺他們的銳氣!”一提起他倆何進賢的火氣又上來了。
“你聽我說”楊金山擺了擺手道“你打了一天雷總要下兩滴雨唱完了白臉總要唱唱紅臉說幾句好聽的把他們給穩住。然後那邊抓緊做你該做的!”
“這是當然!”何進賢重重地點了點頭“你也一定要跟孫老闆那裡交代好了千萬不要出差錯!”
從臬司衙門出來夜已經黑了。秦密還要連夜去淳安****情況今天他聽說已經開始死人了一直坐臥不寧也沒跟何進賢彙報這件事兒自己得想辦法在淳安的範圍內解決了不能再出現餓死人的事件不然就會給其他人留下把柄於是在衙門口就跟於新武和孫晉告了別匆匆離去。
孫晉看著面無表情的於新武雖說依舊有些看不上他的為官之道卻也暗自佩服不已。在浙江這麼多年除了海瑞還真沒有那個官員能如此為老百姓著想不管他是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