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啤酒,連著灌了大半瓶。
“你發現了?”
李易突然笑了起來,不過,他的這種笑冷的怕人。
苗好是一個毒販,這乾的是腦袋別在褲腰帶的討生活的事情,販毒利潤豐厚,她又怎麼可能再去做那種讓人請輕賤的行當。
可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三番五次去找柳芝士。第一次,苗好說是要找柳芝士談筆生意;第二次,柳芝士乾脆閉門不見!
這說明什麼?
李易敢保證,柳芝士和苗好背後的販毒團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今天找到董川,就是向他求證,另外看看他知道什麼。
董川又昂起頭,把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氣喝光,這才長出一口氣。他認真的盯著李易的眼睛,誠懇道:“兄弟,沒錯,我是知道柳胖子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但我可以跟你發誓,他的那些買賣,我一樣也沒沾。正因為這樣,我才離開他的。”
“把你推薦給柳胖子,也沒有別的意思。柳胖子私底下的買賣做的很隱蔽,場子裡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柳胖子出手大方,在他場子裡幹,工資待遇都不錯。”
董川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可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受他器重,還不到半個月就成了保安隊的隊長,而且,這麼快就打探到他的這些事情!”
李易咬了咬牙,臉色有些猙獰:“我的一個朋友,因為這些事情,被警察抓了!”
想到苗好紙條上“我過幾天要出趟遠門”,李易就有種揪心一般的難受。
她不是失手被擒,分明就是故意被警察抓住的。而她這樣做的原因,除了柳芝士,李易想不到別的!
雖然不知道柳芝士和苗好之間的瓜葛,但是讓苗好恨到這種地步就能說明很多了。
兩公斤海洛茵,按照法律能夠槍斃幾十回了。華夏國在這方面向來是嚴懲不貸,絕不留情的。
李易是一個感性的人,柳芝士和苗好,一個是給他工作賞識器重他的老闆,而另一個只是一個有兩面之緣的女毒販。換做別人,絕對就算同情苗好,但絕對不會和柳芝士反目成仇。
可是李易卻不這麼想,在他心目中,柳芝士是老闆但不是朋友,苗好卻是自己的朋友,朋友和老闆二選一,這對李易來說並不是一道很難的選擇題。
董川從桌上拿起了一隻雞翅,咬了一口,說道:“小易,這種事情,我勸你不要摻和。別看柳胖子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但這種人才是最恐怖的地方!這胖子,抽菸賭博耍女人,哪個不沾點?可是人家做這些都是逢場作戲,我跟了他那麼長時間,也真沒發現他有什麼嗜好!”
李易當然明白,沒嗜好就代表了沒原則,沒原則做什麼事都沒有底線。
“他唯一喜歡的就是錢,你要敢斷他財路,他是真的敢殺人的!我還真不知道,在海州他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人家拿著國外的護照,華夏的法律管不到他的頭上。就算犯了最重的罪,到了國外也不過就是個花錢減刑的事情。話又說回來,人家賺錢圖啥?”
董川吧唧吧唧嘴巴,繼續說道:“我出道時間早點,見過的事情也比你多些,所以也沒什麼幼稚的想法了。小易,胳膊始終是擰不過大腿的。想柳胖子還有你那天見過的開桑塔納的武哥,都是真正有能力半大事的人!”
“我們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大人物不反感你有能力!想往上爬?可以啊,抱著我的大腿爬!”
說道這裡,董川的情緒隱隱激動起來:“當初我為什麼把柳胖子甩了?就是我不願意抱他的大腿,我祖上八輩子沒有出過一個大人物,照樣傳宗接代,有了現在的小川哥。可是真成大人物了,你能這麼快活麼?當那樣的大人物,對我來說,是絕後的事情啊!”
李易深深的看了董川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