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走開,跟劉平安也挑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喝酒。
木人血很知趣,自行走開,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李易算了算距離,把訊號接收器彈了過去。
只聽劉平安道:“我看你心情低落,還是喝點酒吧。”
範松把一大杯啤酒一飲而盡,道:“喝酒只能解一時的愁。”
劉平安道:“那也總比不解強。對了,你跟裘寶他們聯絡了嗎?”
範松道:“聯絡了,裘叔和曾叔他們沒有意見,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一起對付李易,只要李易的場子在滬市一天,就跟他鬥爭一天。”
劉平安忍不住表現出喜悅的神情,不過仍然在極力的控制,道:“就是這樣,只有大家聯起手來才行。”
範松這時卻從兜裡拿出一個大信封來,放在手裡擺弄著。
劉平安把信封一按,道:“過去的事了,都結束了,還看他幹嘛。這次我去越南做生意,如果不是偶然的機會,都不可能得到這些資料,說不定早就叫人給銷燬了。”
李易心裡一動,知道這信封裡就是所謂的資料了。
範松臉上仍舊是一股淡淡的憂傷,道:“有些東西是忘不了的,你又沒經歷這種事,你當然說的輕鬆。”
劉平安道:“咱們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這事之後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告訴你,不過最後想想這是大事,還是跟你說的好。
不過我可都為你考慮了,我到了米國之後可是先去找的你母親,她本來都不想提當年的事了,但是一看到這些照片和資料,也是心情激動,這才跟我說了實情。”
範松道:“如果你不說呢?可能大家都不難過。”
劉平安道:“阿松,那你是埋怨我了?”
範松嘆了口氣,把酒喝了,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命運很捉弄人。”
劉平安道:“你如果真是難過,就把這些東西燒了吧,反正現在沒有外人知道,我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範松拿出打火機,點著了火。火苗對準了信封,李易自然著急,心道:“靠,別燒,我還沒驗是真是假呢。”
範松沒有動,火苗在信封的下角上撲動,隔了半晌。範松還是把火機收起來了,把信封在桌角一放,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大杯。
李易心道:“劉平安這小子著急要燒,十有**是假的,他想毀滅證據。”
兩人又說了些閒話。劉平安道:“你母親後來是怎麼跟你說的?”
範松道:“我問她的時候,她一開始什麼都不說,叫我別問,後來被我逼的急了,這才告訴我。
她說我乾爹回來之後,一直很體貼,很會照顧人。有一次還為了我媽跟人起了衝突,受了很重的傷,再後來兩個人就在一起了。那時我還小,對這一切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有一次我乾爹喝多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乾爹說胡話,說他對不起我爸。說要好好照顧我們母女倆。
我媽當時觸動很大,也覺得對不起我爸,再後來就去了米國,我長大以後,我乾爹就送我去米國讀書,也好陪陪我媽。
我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媽一直鬱鬱寡歡。原來我以為是因為我爸在戰爭中犧牲了。現在才知道是因為她心裡有愧。
我問我媽的時候,她說他一開始也不知道是我乾爹出賣了我爸,直到你拿著當年的資料和照片去找她,她才知道那一晚我乾爹所說的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李易一直仔細的聽著。覺得這事情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做手腳的地方,但是總覺得劉平安在搞鬼,實在是分析不出來事情的關鍵到底在哪。
這時範松把眼淚擦了擦,道:“劉叔現在好嗎?聽我乾爹說,當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