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赫然是一把匕首!雖然這把匕首精緻好看,刀柄和刀鞘上鑲著寶石,看上去十分尊貴的樣子,但無論怎麼樣,它都是一把匕首啊!
我緊張起來,覺得這個範植戟果然是個刺客!但是範植戟卻一直沒有動作,奇怪,刺客不是應該在開啟藏了武器的盒子啊,鍋蓋啊的時候,讓被刺者看到之後就立馬動手的嗎?
“先生當街攔車,奉上此物,不知有何深意?”我緊緊地盯著他,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但是看來這個範植戟就是個禮貌屆的傳奇人物,一直低著頭。
“我家主人將此物交予在下時曾說,他與王妃乃是舊交,只要王妃見到此物,便自然知道我家主人的身份了,也會明白此中之意了。”
好吧好吧,又是蘇墨遇以前的事兒,我這個倒黴催的,怎麼就跑到這個萬人迷身上來了呢?
“既然如此,先生就請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既是故朋舊友,那便讓你家主人來宣王府小坐,以敘舊情。”說完,我便讓閆叔駕車走了。
街口轉角,範植戟恭敬地將剛才那個盒子雙手奉給了一個穿著藍色騎裝的人,他打扮的特別奇怪,似乎不想教人認出他來似的,戴著紗帽。
“主人,王妃說,讓主人去宣王府去拜訪王妃。”
那人接過盒子,想了一會兒,便走了。
我回到王府的時候,唐亦宣正在會客,由於我這個人還是比較矜持的,不太喜歡看見生人,所以想繞道走,但是實在是晚了一些,在我剛想提腿跑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看到我了。
我想到在古代好像做老婆的看見自己的老公不打個招呼什麼的,好像是很不好的事情,於是只能過去跟他們說聲“你好”了。
“王爺。”我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人,他的穿著打扮很有雅士的感覺,白色的長衫,神色淡然,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五六歲,長得很是俊美,面板很白,眼睛帶著點綠色,有點混血的感覺。他看見我進門,就站起來了。
“王妃可還記得堂下這位?”唐亦宣向我介紹。
我轉頭過去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腹誹:又是一個故人,蘇墨遇喲,你的朋友是不是太多了一點喲……
因為我實在是不認識,又不好直說,只好無奈地說:“前陣子遇刺傷了頭,從那後便忘了不少事,還請先生見諒。”
唐亦宣聽見我的話,像是驚了一下。
那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向我行了揖禮:“王妃多禮了,草民離京多年,王妃不記得草民也是正常的。”
“遇兒,這位是四哥。”唐亦宣向我介紹。
回房的路上,我問葉子為什麼唐亦哲是四皇子卻要自稱為草民,還不住在京師。葉子說她也不清楚哇,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屁孩呢。好吧,說的好像現在她不是小屁孩兒似的。
我剛剛換了衣服,坐在梳妝鏡前享受葉子預計兩小時的梳頭絕技的時候,唐亦宣就進來了。
“剛才你說,遇刺的時候傷了頭,是怎麼回事?”
☆、記不得所有的事
我從銅鏡裡看見唐亦宣的臉,沉沉的,不是太好。欸,我就覺得奇怪了,以前看電視,那些個古裝劇裡的銅鏡照出來的臉啊,總是跟個鬼一樣的,為什麼劇組裡負責道具的朋友就不能找些好些的道具嗎?難道他們是發自肺腑的覺得古代人磨不好銅鏡嗎?我說,要是把銅片好好的磨一磨,真的是可以和玻璃的那個鏡子有一拼的好吧,以前我房間的那個控制床頭燈的那個銅板的清晰度就是可以和鏡子有一拼的。好了好了,好像有點扯遠了,我只是看見銅鏡裡唐亦宣清晰的人影,就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兒。
我本來想以示對他這個王爺的尊重站起來迎接他一下,但是他的手卻一直按著我的肩膀,猶如泰山壓頂啊,好吧,那我就不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