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用手扇風,雖說這樣的動作放在女子不算雅觀,看在韓君笑的眼裡卻多了幾分真。
“哈哈,你很顯然不會喝酒,陸晨曦。”
韓君笑看著她漲紅的小臉;哈哈大笑,他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跟韓子楓偷喝酒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樣子。
陸晨曦緩和過來,手放在膝上託著腦袋,扭頭說道:“阿笑,你就叫我晨曦吧,這是我第一次喝酒那,不好喝。”
“能從小諸天裡出來,真是太好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下山,好多好多沒見過的東西,外面比師門有意思多了。”
“阿笑?”韓君笑一愣,猛然想起墨老頭的叮囑,小諸天不正是他大哥所在門派嗎,眉頭一皺,衝著陸晨曦說:“晨曦,你們這次下山就你和那白衣的女子出來嗎?”
陸晨曦挑了挑眉,看著韓君笑,微笑著說:“嘿嘿,我就猜到你會問我李師姐的情況,怎麼樣,我師姐很漂亮吧。”
“這次是我們師傅派我們出來去金陵城歷練,我和李師姐,是先行下山的,師兄們完成師傅交給的功課,明天想必就要到了。”
“可惜,這家客棧好像是沒有房間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陸晨曦說話的時候,眼波若春水一般流動,長夜靜寂,韓君笑安靜聽完她的話,心裡暗自嘆道,難道明天就要見面了嗎,韓君凡。
“阿笑,怎麼了。”陸晨曦伸手點了點發呆的他,韓君笑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抱起酒罈,將已經不多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這兩個人,再度陷入了沉默無語,就這麼安靜的分開坐著,誰也不理誰。
長夜漆漆,月半彎,花正開,陸晨曦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阿笑,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多謝了。”
韓君笑又搖了搖頭,微笑著說:“其實,就算沒有我,憑你和師姐的本事,那惡少爺動不了你們分毫,我只不過是多管閒事而已。”
“不是,最起碼你有一份別人沒有的正義感。”
“我不騙你,其實我本來不想管的,是怕一個恬不知恥的老頭扔下去的,然後如果那惡少不罵我的話,我本來想一走了之的。”“不是,阿笑你真有一種莫名的正義感,我能感覺的到。”陸晨曦看著韓君笑的側臉,堅定地說道。韓君笑突然扭過頭直視陸晨曦的明眸,那是一種何等動人的神采,乾淨透明,光華燦爛,能勝過天上最輝煌的星星,韓君笑怕了。
韓君笑滿臉通紅急忙把頭扭回去,看著旁邊的木樁,不敢回頭,陸晨曦看著他這副模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的說道:“別怕,阿笑,沒有人生來孤獨。”
韓君笑的手不自主的顫抖一下,極快就被他再度攥緊,長呼一口氣,鼓起勇氣又將身子轉了過去,才發現陸晨曦正微笑著看他,一如開始一樣。
“阿笑,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好像認識你許多年一樣,我能相信你嗎?”陸晨曦還在笑著,笑的時候她的眼裡寫滿的悲傷,這一瞬間讓韓君笑很心疼。
韓君笑淡淡的說道:“你要知道,能安慰別人的話,對自己說來大多無用。”
“你有什麼事情大可以告訴我,我們之前素昧平生,以後也未必還能見面,只在這個夜裡,我替你保守所有秘密,一生一世。”韓君笑戟指殘月,宛如低聲宣誓一般說道。
陸晨曦突然的大哭起來,一把抱住韓君笑,淚水不停的洶湧流出,韓君笑雙手放在自己背後,一動不動,任憑她的淚水打溼自己肩膀,這女子的痛與難過,他清楚的感覺到了,於是韓君笑張開雙手輕輕擁住她,心無雜念,只是想在這黑夜裡給女子一種最簡單的溫暖。
“其實,你不知道,我在小諸天過得不開心,師兄師姐們都是修煉玄氣的天才,而我資質愚鈍,別人輕易而舉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