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陶紘被她的話嚇到。“除了邱英哲,亦霏沒跟其它男人交往啊!”
“你還記不記得在他們結婚之前一個月,亦霏和邱英哲曾經發生激烈爭執,差點鬧到要解除婚約?”曉人提醒陶紘四年前的事。
陶紘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嗯,我想起來了。”那時他們倆才訂婚沒幾天,就聽說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嚴重到亦霏想要解除婚約。
“造成他們吵架的原因,正是因為亦霏不願意在婚前跟他發生性行為。”身為記者的曉人,最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要是能問的,她都會問出個所以然來。
“說得也是,我竟然一直沒想到這件事!”陶紘恍然大悟,隨即震驚地看著緯緯。“所以亦霏直到結婚前一夜都還是個處女嘍?那……”意識到緯緯好奇的目光,陶紘趕緊降低聲量。“緯緯是誰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曉人看著面貌跟邱英哲越來越像的緯緯,累積了近四年的納悶,已滾成一個大雪球。
她真想知道,緯緯的爸爸到底是誰?
她一直很想知道,緯緯的爸爸到底是誰?
當年若不是突然蹦出來一個“程咬金”,她童亦霏已成了邱英哲的太大,也有可能生下小孩,但絕不會是緯緯。
緯緯不是邱英哲的小孩,這個事實她比誰都清楚,只是身為母親的她,卻根本不知道那晚跟她發生關係的男子是誰。
她沒跟任何人提到那一夜,原以為那隻會是人生中一個小小插曲,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懷了那個陌生人的小孩!
關於那天晚上,童亦霏並沒有多少印象,就算有也只剩下片段。她甚至連那名男子的面貌都沒看清楚,只因為她刻意不想留下任何屬於那晚的記憶。
她將那晚定義為“單純”的一夜情,一拍兩散,兩人之間不會再有瓜葛,所以只想趕緊逃離現場,以免日後平添困擾。
發現自己懷孕後,她立刻到澳洲找母親,直到生下緯緯才回來。
事隔多年,那夜殘留在她身上的印記雖然早已褪去,但是在她心底深處卻有些影像慢慢浮現──
肌膚相親的觸感、他溫柔的觸碰,以及教人羞赧的愛語……
尤其是最近這一個月的晚上,那些情境一直在她夢中重複上演,不但情節連貫,還有越來越清晰的趨勢;好幾次,她都差點“看”到那名男子的臉,但總在最後關鍵時刻驚醒,讓她無法看清那人的廬山真面目。幾次下來,她已分不清哪些是夢境,哪些又是殘存的記憶,抑或它們全部都只是出於自己的想象?
讓童亦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為什麼會突然作這些“春夢”呢?
難道是因為……春天到了?
站在玻璃帷幕旁,看著底下川流不息的車潮和人潮,邱世冠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他還是不喜歡臺北的擁擠和悶熱。
兩年前父親過世後,他接下家族企業的棒子,並將事業重心轉到臺北。這段時間裡,他為了肩上一萬多人的生計每天沒日沒夜地工作,總算成功地將版圖拓展一倍有餘,在市場一片不景氣中,算是個難得的異數。
事業雖然順心,但他的感情世界仍是一片空白,因為他始終沒放棄找尋那名悄悄離開他身邊的女子。
幾年來他四處明查暗訪,就是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除了那個粉鑽耳飾,沒有查出任何多餘的情報,讓他非常鬱悶。
這簡直是海底撈針嘛!
叩!叩!
“總裁,老夫人來了。”機要秘書敲門報告完,隨即側過身讓李文秀進入,並順手帶上辦公室的實心木門。
“媽!你怎麼突然上來臺北?”邱世冠趕緊攙扶母親到沙發坐下。“幹麼不事先跟我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