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也跟著大夥一起談笑風生,邊道賀邊伸頭探腦往席子恆宅院裡溜達。
“敢問席公子家中還有何人嗎?”
席子恆並不打算隱瞞吱吱的事:“家中還有一小女,遊山玩水去了。”
小路子怔了怔:“灑家怎聽說你家小女她……”
“正是,但瘋癲症已痊癒。”席子恆今年最高興的就是這件事,比當官更滿意。
小路子半信半疑地應了聲,揚手引路:“那請探花郎更衣,隨灑家進宮面聖。”
……
待席子恆換上官服,頂戴花翎,原本淡雅的書卷氣掩去三分,不卑不亢的態度肅穆得體……葉思蕊在酒樓裡小聲鼓掌,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好帥啊哥!
葉思蕊打心底裡高興,只要哥哥過得舒心她就再沒什麼遺憾,穿越前為了哥努力當一名好刑警,穿越後為了席子恆努力當一名賢內助,她會把對親哥的感情全部轉移在席子恆身上,此時此刻,她感到很幸福。
……
金鑾殿之上
祁修年正式為狀元,探花,榜眼冊封官爵,學子們依次進入大殿之上領賞受封。
席子恆任三品巡查御史一職。
冊封大典後,祁修年則在御書房內單獨召見諸位愛卿。他注視席子恆清澈的黑眸,起身拍了拍席子恆肩頭:“此次未將狀元頭銜賜予你,朕確實有些委屈了席愛卿。”祁修年思前想後,認為席子恆最適合擔當巡查御史一重任,而狀元按規矩則需在朝廷內上任。
“皇上此話嚴重了。實不相瞞,微臣早已對貪官汙吏深惡痛絕,巡查御史之職深得微臣中意。”席子恆並不在乎頭銜高低,只要有權在手就便可制裁貪官汙吏,他自然別無所求。
祁修年滿意地應了聲:“你這一出京,家眷如何安頓?”
“微臣家中只有一女,隨微臣一同出京。”
祁修年此刻更喜愛席子恆的人品,對於家有瘋女之事隻字不提,更未將當年之事當做邀功的籌碼:“實不相瞞,朕已記起當年的事,對你存有一份謝意。”
席子恆怔了怔:“皇上莫記掛於心,微臣本就是孤兒,有了吱吱陪伴,微臣再不感到孤單。”
祁修年揚唇淺笑:“如此說來,朕還做了件好事嘍?”
“正是如此,微臣與小女相依為命,她雖瘋癲但也有可愛的一面,何況,吱吱大病初癒,與正常女子無恙。”
祁修年饒有興趣地抬起眸:“病好了嗎?朕想見見她。”
席子恆為難地頓了頓:“回皇上的話,吱吱暫不在京城,具體去了何處微臣並不知曉。”
祁修年失望地嘆口氣:“看來無緣相見了……”
提起閨女,席子恆臉色掩飾不住笑意:“皇上若想見吱吱一面,微臣可以安排,吱吱雖頑皮了點,但已把微臣當父親,很聽微臣的話。”
祁修年怔了怔:“你當閨女養的?”
“正是,當初為免遭人口舌便以父女相稱,日復一日相處下來,也就成了真父女。”
祁修年看出席子恆並非虛情假意,這點倒讓他的負罪感減輕不少。
“你幫人朕猜個字。”
“皇上請講。”
“風。”祁修年琢磨半天還沒個頭緒,甚至連五行八卦都猜了一遍,不如集思廣益。
“……瘋?”席子恆抬起頭:“敢問皇上謎底是何傾向呢?”
祁修年一籌莫展地眨眨眼:“地名,花名,皇宮建築物名,嬪妃宮女名?總之在後宮之中的某個人,朕也不知……”
席子恆沉思片刻,不由淺笑。祁修年則不懂他在笑何事,席子恆行禮致歉:“一提到‘瘋’字,微臣便想到小女吱吱,皇上莫氣。”
此言一出,不禁令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