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動地的喊聲頓時穿破屋頂。
葉思蕊捂住嗡嗡作響的耳孔,隨後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開衣衫展示給她們看:“舅舅個禮帽的!別喊了,我是女人啊女人!”
兩位女子見狀停止了吵鬧聲,其中一位女子神色還有點沮喪,她慢條斯理地撥弄著水花:“難得碰上個順眼的小淫賊,孃的,還是個丫頭片子……”另一位女子也是不屑一哼,好心提醒道:“姐姐莫氣,看這丫頭女扮男裝必有古怪,沒準有磨鏡之癖呢,咱們還是快走吧,省得佔了晦氣……”
“……”話說不是淫賊也有錯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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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便宜沒夠
葉思蕊洗完澡又將白布纏繞回脖頸上,她不盼著祁修年能道歉,只要別拿這事跟她逗悶子就行了,否則她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把那小子掐死。
她走出澡堂,現在也就是凌晨四、五點的時候。她原本打算到櫃檯開一間房睡會兒覺,但一走入飯堂便看見祁修年一人坐在角落裡喝小酒,身旁還坐著一位衣著亮麗的年輕姑娘,看那花枝招展的打扮應該不是好來的。
祁修年自然也看見了葉思蕊,但兩人就像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沒打招呼。他抬頭睨了一眼桌邊的青樓女子,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推到女子面前:“回吧,本公子想清靜清靜。”
葉思蕊見狀嗤之以鼻,臭流氓,這就給銀子開房了?古代□就是不犯法,否則就祁修年這樣的!抓局子裡關三百回都不委屈他。她伸了個懶腰走上階梯,一腳踹上房門。
青樓女子挺識趣,收了銀子欠身行禮:“公子若需流芸伺候,請掌櫃子喚流芸一聲便可。”
祁修年見女子挺懂禮貌,隨意應了聲,不過他現在確實想找人說說話:“陪本公子喝兩杯吧,別的事就不必了。”
流芸款款落坐,難得碰上一位出手闊綽又俊的恩客,她很樂意為祁修年斟酒夾菜:“公子有何煩悶之事嗎?若不嫌流芸出身低賤,願洗耳恭聽。”
祁修年都不知自己在發愁何事,總之說不上來被哪種情緒壓抑了。吱吱私自入宮已是砍頭之罪,再加上挾天子,當然也不能說她挾持,半推半就出來了,可他即便回宮了也不能說出實情,九五之尊出宮微服不帶一個隨從,在皇太后那就交代不過去。正如他所說,吱吱的死罪是逃不脫了,未判滿門抄斬就算祖上燒高香了。
他一肘支在桌面上,揉了揉太陽穴:“倘若有個女子犯了重罪必死無疑,正巧此女生死由本公子掌控,我該不該救她呢?”
流芸若有所思地抬起眸:“這要看那位女子是出於何目的犯罪,若真是作奸犯科罪該當斬,若為了某件事不得已而為之,公子最好權衡利弊後再做定奪。”流芸起身走到祁修年身後,芊芊玉指按揉在他肩膀上:“但凡是人都有正反兩面,誰又敢說自己是聖人?”
祁修年自從出宮後再無給伺候著松筋活骨,他忽然又不像談這事了,舒適地合起雙眸:“按壓手法不錯。”
“流芸曾學過鬆骨按揉的手藝,公子若喜歡便再好不過了。”
“這樣啊……”祁修年又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那隨本公子進房吧,揉舒服了再賞。”
流芸喜滋滋地接過銀子:“保準公子滿意。”
交易談定,祁修年與流芸走入客房,清晨本就寧靜,而那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剛巧穿入葉思蕊半夢半醒的神志中,她嘀嘀咕咕咒罵了祁修年幾句,一下將被子蓋過頭頂,她就不懂男人都是什麼心理,家裡放著百八個老婆不睡,非要花錢招 妓?皇上啊,祝你早日得上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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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蕊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這回她可是睡足了,自然醒。
她慵懶地坐起身,哈欠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