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把歪在自己腳邊睡覺的虎子趕走。
“太后她什麼都沒說。可她每次這樣什麼都不說,我都會覺得好心虛。。。”陳水墨把臉埋在傅武軒手心,一下一下慢慢地蹭,聲音悶悶的,“你真的不能跟我回去麼?哪怕就一天也好啊!”
這一年又是別人結婚又是自己結婚的,傅武軒請的假已經不少了,即使他之前幾年都沒怎麼請過假,累積著算下來也並不太過分。可大過年的時間,他也沒道理去跟其他人搶休假不是?一年就這一次,又有誰會不想回家跟家人一起過年呢?!
傅武軒摸著陳水墨的頭髮,輕聲說:“委屈你了。”
“說什麼呢首長!”陳水墨不幹了,猛地抬起頭,瞪著眼睛鼓著嘴,炸毛的樣子特別可愛。
“好,不說這個了!”傅武軒笑了笑,把陳水墨抱到自己身上坐好。
“哎,首長。。。”
“嗯?”
陳水墨嘿嘿地笑,“我能不能留下來陪你呀。。。”
傅武軒頓了頓,看向陳水墨的眼神越發柔和了,“回去吧!你想留在部隊裡過年,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今年怎麼說也該回去陪陪你父母!”
他說得認真,陳水墨不自覺之間幾乎就要把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了。
——那你的父母呢?
從結婚到現在,傅武軒對他家裡的情況閉口不談。要不是從安言靜那兒零星知道一些傅家和霍家、顧家的淵源,她怕是除了傅武軒這個名字和他所在的部隊,就完全對這個人一無所知了。
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才會像我接納你那樣,敞開心扉地徹底接納我呢?
“水兒?”
“啊?嗯,你說什麼?”
“又想什麼呢?”傅武軒對於陳水墨時不時走神的毛病已經習以為常了,又把剛剛的話低聲重複了一遍,“咱們先去看看徐姨,然後再找個時間,你跟我去見見趙司令吧!”
“趙司令?”陳水墨吃了一驚,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N軍只有一位趙司令。
“是的!他。。。他跟我父親是老戰友了。”
陳水墨承認她的好奇心一下子完全被激起了,這是傅武軒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家人。
或許是陳水墨毫無偽裝的表情逗樂了傅武軒,傅武軒禁不住抬手捏了捏陳水墨的鼻尖。
“就那麼想知道?”
陳水墨揮開傅武軒的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坦率地點了點頭,道:“你從來都不跟我說你家裡的事啊。。。”
被趕走的虎子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沙發旁,陳水墨話音剛落,它也附和似的嗚咽了一聲。傅武軒和陳水墨都是一愣,看著虎子,老半天才齊齊大笑出聲。
“看到沒,連它都贊同我的話了!”陳水墨喜滋滋地彎下|身去摸虎子的腦袋,真不愧她平時那麼疼它,關鍵時候還懂得統一戰線。
傅武軒換了個姿勢,完全將陳水墨鎖在自己懷裡,“水兒。。。”
“嗯?”
陳水墨抬眼看他,兩個人額頂著額,四目相對。
“很多話我不是不跟你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快十年沒回過那個家了。。。”
“什麼?”陳水墨大吃一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十年?”
傅武軒笑了笑,他沒告訴陳水墨,那個時間或許還要比十年更長一點。
一開始是不能回,到後來則是不想回。
因此,他習慣了在部隊生活、成長。因為,這裡比那個家更像是一個“家”。
在傅武軒過去的生命中,兄弟情是他唯一的感情依託。直到遇到了陳水墨,他才逐漸學會了怎麼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