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愛卿所言,此人該如何處置。”
“臣不敢妄下決斷,一切聽從陛下安排。只要陛下說出口,臣願做陛下手中長劍。斬盡所有不利於陛下的傳言。”
季懷安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
“季愛卿,你看你這白髮和鬍子,身子也不如從前硬朗,少說些打打殺殺的話 。你看朕,比你還長上幾歲,身子到比你硬朗不少,我覺得就是朕這些年來仁慈待下,神明保佑朕呢。”
“陛下萬歲,老臣就是再活個幾輩子也趕不上,能再為陛下分擔幾年也算此生圓滿。不過,今日這寧家小兒還是不能放過,還望陛下能下個決斷出來。”
“既如此,那便讓人宣寧史亓覲見,朕倒是要問問今日寧家小兒所說之言是自身看法,還是寧家人都認為如此。”
乾德帝剛想叫人宣寧史亓,那邊太監就先走了進來。
“陛下,寧大人帶兒孫前來,說是前來負荊請罪,還望陛下移步院內。”
“愛卿不妨隨我一起?”
“臣領命。”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寧史亓一眼就看到乾德帝身後的季御史,心中大駭卻慶幸。
好在今日他專程來請罪,不然等御史添油加醋一頓進言,明日他少不得要脫層皮。
“陛下,臣教導無方,家中小輩出言不遜,竟當眾非議定國公,實屬該罰!今日特來陛下面前請罪,望陛下從重處罰!”
寧史亓聲音震耳,卻字字清晰,讓乾德帝聽的一清二楚。
“即是冒犯定國公,來皇宮作甚?寧大人莫不是年齡大了,來皇宮找定國公。”
乾德帝低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
寧史亓年齡最大,倒是跪的筆直,不失讀書人的氣節。
倒是他身邊那人,看年齡應是寧史亓的兒子,身子抖如篩糠,不知在怕些什麼?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怪不得這大把年齡才是個五品官。
另一個身上揹著荊條的小子,應該就是今日出言不遜的寧家三子,這膽量還不如他爹,不知怎麼有膽子攀咬定國公。
“稟陛下,定國公乃朝廷重臣,是陛下親封肱骨將臣,臣對於定國公十分欽佩。可我這孫子,今日竟不將定國公放在眼中,這算是不滿陛下的封賞,臣特來請罰。”
寧史亓彎下身子,重重磕下一個響頭。
“那依愛卿所言,今日朕不光要罰你這孫兒,還要重重責罰,就是不知愛卿心中可有計量?”
“陛下,臣這孫兒讀書不行,但好在有把子力氣,練武也算是個好苗子。今日臣請陛下將臣這逆孫打入軍營參軍,就入在定國公所管轄軍隊,要打要罰全憑國公爺作主,臣絕無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