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這人又開口補充。
“記得看好自己的命,殿下既然有更為信任之人,自然用不到我們!等回了五皇子府,就說沒追上。”
說著,他看向正在埋頭吃草的幾匹馬來。
這還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騎這樣的馬匹,不光腳程慢,吃食上也比其他馬更為挑剔。
“行,我們聽大哥的!大不了回去刷恭桶,老子也不幹這活了。”
看著自家老大的動作,這人乾脆也跟著坐在地上,隨手掐了根狗尾巴草塞在嘴裡。
“二哥,你······”
“咋了?有話快說!”
牙齒咬著狗尾巴草,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剛看那隻馬尿著草上了!”
“你說什麼?呸呸呸!我說這玩意咋有股味,你也不早說!”
將狗尾巴草扔在地上,忍不住擦了擦嘴,一臉嫌棄狀。
“你們兩個小聲些,說不得我們幾人中就有殿下派來的奸細,專門來觀察我們幾人的動作。”
老大看著兩人,忍不住開口囑咐。
“這有啥?我們又沒人背叛五殿下,也不是殿下聽說了什麼,竟讓我們過來送死。”
直到現在,幾人這才反應過來。
還以為殿下是對他們信任,這才派了他們幾人對抗六皇子的一隊人馬。
雖剛來時幾人心中也驚嚇異常,更多的卻是冒險刺殺六皇子,將人頭給五殿下送去。
沒想到殿下竟是因為這個緣故讓他們幾人送死?
若不是簽了死契給五殿下,他們都想現在離開。
“聽聞是前些日子四皇子府出現了刺客,那人還是府中暗衛,最終逃去了江南。你們說江南現如今也不就只有六皇子在,這不就懷疑到了六皇子頭上?說不得殿下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打算對我們如此試探。”
“這哪裡是試探,明明是想要我們的性命!你們說難不成這四皇子的暗衛真投靠了六皇子,也應當不可能!四皇子身邊的暗衛自小受阮府培養,又怎會背叛四皇子。”
一人咬牙說著,隨後疑問出聲。
“這又有誰能知曉,只怕也只有四皇子和阮家知道。前些日子阮家頻頻為江南罪犯求情,說不得就是他們與江南罪犯勾搭。能夠置數萬百姓於無物之人,又能如何在乎家中暗衛,說不得活的連畜生都不如。”
一人嗤笑一聲,卻間接猜出了事情真相。
“閉嘴,你想死不成?”
老大直接暴怒出聲,合著都將他剛才的話當成耳旁風來看。
若是他們之間有一人是五殿下刻意安排,說不得回去就要沒命在。
“大哥,是我失言。”
低著頭,根本不敢看自己老大的眼色。
他向來在兄弟面前口無遮攔慣了,在外又不敢輕易開口,難免有些管不住嘴。
“等回去再說!”
老大顯然知道他的性子,只能無奈開口,祈禱他們中間沒有奸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