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的腿，真要逛斷了，那得哭斷多少oga的肝腸？」顧風說，「我打車過來的。」
「我發現你比我還不要臉。」謝雲笑道。
「承讓承讓。」顧風把吸管插進奶茶蓋裡，吸了一口，「我家就住在這附近，水錦花都裡面。你出來以後沒多久，我就打車把保溫壺拿回家，又做了幾套奧數題，才剛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就遇見你了。」
「哦。」謝雲應了一聲，「還挺巧的。」
這個答案說意外，也並不是非常的意外。
在看見顧風家的男僕時，謝雲就猜到他家裡肯定很有錢了，只不過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有錢。畢竟水錦花都可是哈市的富人區，裡面的每家每戶最低都是上千萬的家產。
就比如程曉家也住在水錦花都。
「是挺巧的。」顧風點頭。
哈市的秋日什麼都是燥熱的，只有風是涼爽的。
奶茶店裡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簡約的裝修風格令人感到十分舒適，還有輕快動聽的小曲子，聲音不大，卻能讓每個人都聽到。
「這歌不錯。」謝雲評價了一句。
顧風「嗯」了一聲，輕輕摩挲著奶茶杯身上的水霧，大概是覺得有些無聊，開始沒話找話道：「你現在高二，以後高三的課程只會越來越緊，半工半讀還能跟上進度嗎？」
「不用到高三，現在就已經跟不上了。」一想到這個，謝雲就覺得有些頭疼，「高一學過的知識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能先借書複習一遍，效果應該會比現在完全懵逼的狀態好很多。」
不管再怎麼說，謝雲當初也是以前二十名的成績考進哈市一中的，說是學霸之一也不為過。
「你高一的書呢？」顧風問。
「髒了。」謝雲答。
顧風沒忍住笑，「跟校服一起在泥地裡滾了一圈？」
「真聰明。」謝雲配合地打了個響指。
「需要我借給你麼？」顧風也不再打趣，在謝雲投來疑惑的目光時，又補了一句：「借給你年級第一的書。」
謝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刻不炫是會死嗎？」
「有可能。」顧風笑了笑，「要麼？」
謝雲想了下，「要吧。」
雖然程曉在高一的時候成績很好，但是也沒好到能衝上年級第一的程度，謝雲想要複習，自然是用寫滿了筆記的年級第一的書更好。
「行。那週一我把書給你帶過來，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顧風說。
謝雲對於顧風的突然示好有些不習慣，不禁懷疑道：「你是不是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
「就你？」顧風挑了挑眉，「除了臉長得好看就沒有別的優點了，我能圖個什麼？」
「所以是見色起意？」謝雲抓住了重點。
「我可不想被你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小拳拳錘死。」顧風說。
「操。」謝雲沒忍住笑了，「都說了別再提這件事了。」
「那得看你的賄賂到不到位了。」顧風喝了口奶茶。
「你要怎麼賄賂？」謝雲挑眉。
「比如今天的奶茶你請客之類的？」
「服務員，買單！」
兩人喝完了奶茶，就各走各的了。
顧風回家，謝雲則在跟程曉吃過飯之後，又去了麼麼噠酒吧上班，兼職上酒的服務員。
酒吧裡的人魚龍混雜，喜歡為難服務員的比比皆是，有些能用拳頭解決，有些卻連多說一個字都要小心翼翼的。
謝雲知道自己的臉長得很招搖，為了避免招惹麻煩，他向來都是戴著形狀不一的口罩遮住臉，再加上墨鏡，幾乎把整張俊顏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保證就連親媽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