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素站起身,對王易作一禮道:“王公子,今日家父也過來了,想和你聊一些事兒,事先沒有和你說,還請見諒!”
王易半裝作露出一副吃驚的神色,同樣站起了身,還語帶驚異地說道:“李刺史他也來了…”
正在這裡,雅間的門被推開了,王易看過去,屋外多了幾名軍士模樣的人,但都是普通人的裝束,接著一身便裝的李弘節大步走了進來。
“見過李刺史!”王易上前,先一步行了禮。
“父親,您來了!”李道素也過去行了禮,並攙著李弘節的手走到席邊。
李弘節對王易回了禮,意味深長地說道:“李公子,某當日在吳山聽聞你所呈之上佳之作,感你是一位才情頗人士之士,只是當日因有意外,未曾與你細聊,今日某不請自來,想與王公子一道聊聊事,想必王公子不會怪某的唐突吧!”
“李刺史言重了,”王易趕緊再施禮,“在下一介平民百姓,能得李刺史如此另眼相看,實是榮幸之至,李刺史有任何吩咐,只需使人來傳即可,萬不敢當您這般禮節!”
作為一州的刺史,朝廷的三品大員,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今日這般相請,面子自然要給他,見面先表示一下謙就和尊重,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父親,我們坐下說話吧!”李道素在一邊說道。
李弘節首先坐下,再對王易示意道:“王公子,那我們坐下說話吧!”
王易再抱抱拳,和李道素一道在李弘節兩側坐了下來。
李道素再傳人進來,吩咐將桌上的酒菜先撤掉,再換一些新鮮的來,馬上就有數名店內的小二進來,手腳麻利地把前面上來的酒菜撤了,在三人客套話中,新氣騰騰的酒菜馬上上來了。
在李道素為各人斟滿酒後,王易首先舉杯敬道:“李刺史,今日能與李刺史與李公子一道喝酒把歡,甚是榮幸,就以此酒相敬李刺史,以示一份感激之情!”
“王公子客氣了!”李弘節舉杯示意了一下,也把杯中酒乾了。
李弘節放下酒杯後,與李道素對了個眼神,再對王易問道:“王公子才情如此不錯,手下隨從身手又是不凡,想必祖上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只是某到杭州到任快一年了,此前為何就沒有聞聽王公子及你祖上的大名呢?”
“李刺史,在下原本居於餘杭縣內,家父原本曾在前朝為官,前隋末時候逢亂世,家父因出意外,在幾年前亡故,留下一點產業。在下在守孝期滿後,也和小妹一道,舉家遷到杭州城內居住,只是在下年紀尚小,家事都交由管家王復掌領,大部時間都居於府中,研讀詩書,極少上街露面,所以李刺史未曾耳聞,也是正常!當日也不曾聽聞吳山上有詩會,只是一時興起,與小妹一道外出遊錢塘湖,在錢塘湖邊賞秋色時候,看到吳山上有熱鬧,帶著小妹去趕熱鬧的,未想到遇上了李刺史親自主持的詩會,因心有好奇,也就上臺獻醜了一番…”李弘節這樣的問詢,王易並不奇怪,將王作為他設定的身份,編好的理由,慢慢地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李弘節裝作一副恍然明白的樣子,“王公子極少出門,怪不得某事前未曾聽聞!”
王易所說的,與他派人打聽的情況完全吻合,李弘節也沒再問詢。
李道素在看到了李弘節一個示意的眼神後說道:“王公子,家父賞你才學,原本想將你薦為鄉貢生,進京參加明春的科舉應試,只是耽誤了時日,再加上杭州到長安路途遙遠,船路也不太通暢,已經趕不上明年的春試了,但也沒關係,還有後年…”
“正是如此,”李弘節接過話題,“想必王公子居於府中博覽詩書,一定是準備參加科舉應試,某覺得你才情甚可,下一年不必參加州里的鄉貢生選拔,直接授以資格,當日吳山詩會初衷即是此!不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