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說話。
小男孩趴在床上,咧嘴一笑,“嘿嘿,你可別哭哦,我沒事的,一點都不疼的。”
“你騙人,都流血了,怎麼會不疼?”
“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你知不知道欺君是要殺頭的?”
小女孩看上去十分生氣。
“不會,陛下他不會的。”
“再說了,我要是說了實話,那捱打的不就是你了嗎?”
“到時候你哭鼻子,還不是我哄你,那不如我捱打。”
這話一出,小女孩再次炸毛,一巴掌拍在男孩的後背上,“宴清河,你是不是傻!”
“哎呦呦,痛痛痛!”
“別打了,我給你準備了小禮物,就藏在...”
...
第二日,慕容月揉著額頭醒來。
抱著被子坐在龍榻上發呆。
後面夢到些什麼?她迷迷糊糊記不清了。
但夢裡的感受都是真的。
再次見到了母親,還有那位太上皇,姑且叫他一聲父親吧。
還有那個讓她嫉妒的小女孩。
還有...一個叫宴清河的小男孩。
怎麼和給自己寫信的大將軍是一個名字呢?
她從枕頭下面摸出自己的阿貝貝,一顆圓潤的大白珍珠,一顆晶瑩剔透的黃水晶。
“陛下,您醒了?”
“是不是沒有睡好?奴婢看您比往日早醒了一個時辰呢。”
阿好的聲音傳來。
“陛下要再睡會兒嗎?”
慕容月搖搖頭,“阿好,母親真的,只有我一個孩子?”
“回陛下,是的,太上皇和皇太后只有您一個孩子。”
這是陛下第三次和自己確認這件事了。
所以她不想讓陛下誤會,再次鄭重其事回覆。
哦。
慕容月輕輕抿了一下嘴。
看來,真的只有找到母親...和父親,才能親自找到答案了。
“那,宴清河呢?有幾個?”
阿好一邊伺候慕容月洗漱,一邊回,“宴清河大將軍自然只有一個,但是天下之大,不能確定會不會有重名之人。”
這樣說來,夢裡的小男孩應該是重名之人了。
吃了早膳之後,慕容月又滿血復活。
餵了一會兒小灰灰和小刺蝟,她穿戴整齊,騎著烈焰出門。
今日是春獵開啟時間,為期三日。
她需要在百官和權貴面前,射出第一劍,宣佈春獵開始。
射箭這種事,之前李玄機擔心她忘記。
特意在太和殿教過她。
一開始她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看李玄機講解一遍後,她直接拿起箭矢,在手裡掂了掂。
直接扔向三丈開外的靶子。
力氣之大,利箭穿過靶子,直接釘到了殿外牆上。
當場那牆就裂了一條手指粗的縫。
李玄機一陣頭痛。
於是開始教學慕容月如何控制力氣。
他想過陛下可能會忘記如何搭弓射箭,或者失去準頭。
萬萬沒想到是要教學陛下如何控制力道。
太和殿的宮牆最後差點被陛下射穿,慕容月才勉強控制好力度。
此刻,文武百官、皇親貴胄們都等在下方。
慕容月身著淡黃色的騎裝,發冠高聳,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傲然屹立在校場之上。
烈焰靜靜地守候在她身旁。
此時的慕容月,就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戰神,令人不敢直視。
站在下面的蕭元霜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