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寧王世子離開,又攔途出來一個截路少年。
不等他喚出對方名,對方已笑意盈盈地喚道:“咦,這不是琰世子麼?不陪著定國公府家的小姐,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他們不給他面子,他又何須忍耐。
宇文琰大笑兩聲:“莫不是定國公家的孫小姐嫁不出去了,竟上趕著要倒貼男人。聽廣平郡主的意思,似乎對他家的小姐印象不錯,你索性弄回府去,做過側妃、侍妾的暖暖床亦是不錯的。”他即不怕提定國公府薛小姐的事,宇文琰也勿須客套,索性藉此打趣。
原來,他便是靜王府的嫡幼子廣平郡王。
因是嫡母所生,一滿週歲就被皇上賜封為廣平郡王。雖不及靜王府世子的尊貴,卻亦是府中僅次於世子的人物。
廣平郡王厲喝一聲“你……”,不由得啞然於口。
素妍坐在轎裡,心下琢磨著廣平郡王那話。
靜王妃是定國公的嫡女,這回廣平郡王將宇文琰與定國公家的小姐扯到一塊,莫不是有人與他們倆提親了。再聽宇文琰的話,似乎根本沒往心裡去,反而是一番狂妄地嘲弄。
廣平郡王很快平靜下來,莞爾一笑,道:“琰世子,堂堂男兒,整日地圍著一個女子轉,還真給咱們皇家漲臉。”
宇文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正道:“不是鎮日,是今日圍著安西轉。”
廣平郡王沒想宇文琰會回答如此坦然,彷彿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宇文琰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與安西本是同門師兄妹,師妹出門,我陪著出行又有何妨。今兒我陪著,就是專趕你這等的討厭的蒼蠅。”
廣平郡王一臉怒容,馬鞭一指:“你敢罵我是蒼蠅……”終是沒有發作起來,話題一轉,道:“我是蒼蠅,安西郡主又是什麼?”
宇文琰再無笑意,罵他可以,當著素妍的罵,說這等話,就是欠揍。“廣平郡王,馬上給我滾開!想攔安西的轎子,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廣平郡王不緊不慢地抱拳:“本郡王來到此處竟與安西相逢,還請安西下轎一見。”
宇文琰一臉焦急,讓素妍見他?這怎麼可能。
廣平郡王朗聲道:“怎麼,莫不是一個醜八怪,醜得都不敢見世人了?難怪鎮日躲在右相府裡,只怕羞於見人吧?哈哈……”
靜王妃與他提過,有意為他迎娶安西郡主為郡王妃,甚至還要他把身邊的美貌妾姬都打發掉。
憑什麼?
就因為一個安西,就要他從此唯她一人。
廣平郡王從未聽到過如此之事,這三名妾姬都是跟他幾年的女子,得他之心,為了一個安西就要趕走他喜歡的侍妾,他說什麼也不同意。
今日,要是這安西是個貌美的,便此作罷,要是不如他的姬妾,他定不會饒了她。就算不娶她,也要好好地羞辱一番。
宇文琰厲聲道:“宇文轉,你給我放乾淨些,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本世子翻臉了。”再不敬稱“廣平郡王”,宇文琰直呼其名,一臉厲色。
“你要翻臉?哈哈,如果本郡王沒記錯,我們倆之間好似並無交情吧。”
沒有交情自然就談不上翻臉一說。
宇文琰握緊腰間的佩劍,“嗖”的一聲拔出寶劍,正要衝上去與廣平郡王一斗高低,只聽轎中傳來一個平靜的、溫婉的女音:“琰師兄……”
他微微一愣,這是素妍第一次喚他“琰師兄”,出口時亦如喚了很久很久。
廣平郡王逾發得意,“如若今兒不下轎一見,休想本郡王放你過去。哼,安西,你不會真如傳聞那般長得奇醜無比吧,只有醜陋不堪的女子鎮日才躲在自家府裡不出門。哈哈……”
素妍淺聲道:“廣平郡王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