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道來,竟說得有鼻子有眼。
原來大概三十年前,曹玉臻的祖輩時,有四位兄弟,只得一位曹大小姐,全家眾星捧月般的長大。
曹大小姐打小就養成了刁鑽古怪的性子。後來出了閣嫁到羅家為婦。曹大小姐一有不順就回孃家。有一回羅公子追到曹家與她陪禮道歉,曹大小姐一時情動,就與他住了一處。
次日,曹家養了十多年的狗兒就突然死了,連曹大爺最喜歡的馬兒也暴斃了。
曹老太太追問其由,知是曹大小姐且與姑爺同了房,氣得臉得白了,後來又是放鞭炮驅邪趕晦運,又是請陰陽道士做法,可還是不成。弄得孃家接二連三地出了不順事。
青嬤嬤道:“王爺、王妃可別不當真。這可是真真兒的。你們瞧瞧現在的曹家,誰還知道三十年前,他們是皇城的世族大家呢?你看現在,曹家人丁如何?再看羅家如何?”
白鶯也跟著進來。沒弄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一臉好奇地審視著眾人。
白芷驚道:“羅家興旺,曹家敗落,都是因曹大小姐的緣故?”
青嬤嬤道:“反正對這皇城各家熟諳的人都知道,曹家敗落是這位曹家大小姐嫁到羅家開始的,而羅家卻是在曹家越來越敗落後日漸興旺起來的。如今的皇城,有多少知曹家?卻不少人知道羅家的。”
宇文琰聽得將信將疑。
青嬤嬤問:“就算是尋常百姓家,家裡的姑娘回孃家,也不會讓姑娘與姑爺同床的。如若家裡來了一對夫婦客人。也是要分開住的,這老輩留下的習俗,可不能不講究。”
他細細回想,好似各家當真沒有這樣的。
青嬤嬤吐了口氣,“紫霞郡主若真是為了王爺、王妃好。就應知曉些忌諱,總不能真敗亡了孃家去興了婆家吧。如今王妃剛有身子,萬一與肚子裡的胎兒有個衝撞什麼的,王爺回頭可要後悔的。小心防備一些總是好的。”
白鶯這才明白青嬤嬤說了什麼事。
接過話道,“嬤嬤說的我也聽說過呢。聽說在普通人家裡,也有這樣的忌諱,聽說德州有個員外郎,家資殷實,有個得寵的女兒出嫁後在婆家過得不稱心,便領了丈夫孩子回孃家過,讓她丈夫幫著孃家父兄打點生意。還不到半年,孃家的嫂嫂竟因生第二胎孩子就沒了,她大哥外出做生意,又從懸崖上掉下去,摔了個粉身碎骨……百姓們都說,這種事是一定要忌諱的。弄個不好,就要家破人亡呢?那員外郎不到一年就失了兒子、兒媳,請了道士來看,就說是那位出嫁的大小姐不該回孃家長住,把晦氣帶回孃家,奪了孃家的好運,這才害得孃家敗亡……”
宇文琰原是不信,此刻聽青嬤嬤說得有名有姓,還能對照上皇城熟悉的兩家,再不敢不信,有白鶯說的燕州某人家,心裡好不驚慌。
素妍心頭暗想:這些事,紫霞郡主也是知道的,居然提出要在府里長住,敗了孃家與她有何好處,只怕是想讓她兩個兒子出息。
宇文琰一臉愕然。
素妍面露懼色,手已經落撫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在認真地想,想前世的事,那時候她嫁給曹玉臻在端午節時,曾回娘住,她竟將曹玉臻留在了江家……
天啦!江家後來遭難,莫不真是被曹玉臻奪了江家的好運。
如果真是這樣,她真的就是罪魁禍首了。
有些事,不講究都不成!
她也必須得信。
青嬤嬤見他們堅信不疑,就連青嬤嬤也得講究這些,或是大戶人家,就越是講究得多。
白鶯道:“奴婢覺著,改日還是請了五穀觀的問心道長來看看風水。”
白芷面露驚色,“不說旁的,就是江家每次新建院落,都要請高僧、道士瞧風水,院子裡應當住哪些屬相的,極有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