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道:“珍寶庫裡還有二十來件極好的東西,姐姐……”
“現在我只管找你要。無論如何,你不能獨吞了去。好歹也得給我幾件,否則,休想打發我離開。”
宇文琰捧著盒子出惜月閣,身後是兩位郡主的爭執聲,誰也不肯讓誰。
母妃……
他想到老王妃。總覺得越來越遠。
他自小就喜歡與老王爺鬧,對於老王妃是又敬又怕,而今卻化成了迷糊的印象。
後來,宇文琰聽知情的丫頭說,青霞郡主不肯拿出來,還令婆子將紫霞郡主趕了出去,紫霞郡主坐在惜月閣裡大鬧撒潑。
青霞郡主想著明兒自己出閣,要是紫霞郡主再來鬧騰,她也沒面子,只得給了藍紅寶石鳳釵一支、金累絲攢珠南珠項鍊一條、點翠嵌寶石步搖一支共三樣。
紫霞郡主不知足,還繼續鬧,青霞郡主又給一對價值不菲的花瓶兒,瞧著是前朝留下來的宮中瓶子,又給有一匹只有宮裡才有做夏裳的霞影紗布料,讓乳母嬤嬤說了好些軟話,這才勸走了紫霞郡主。
青霞郡主只盼著三月十六能早早到來,以免得心裡不安。
自打挑破了事,她的一顆心就提得緊緊的,看著到手的田莊、鋪子,皇城、衛州兩處皆有,倒真是照了紫霞的例給的。
她想:也許原是更多的,只是因她拿了府裡的珍寶,所以才只給了這些。
不過也值了!
一尺多高的白玉觀音,可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
還有難得一見的鴿蛋大小夜明珠,這可是先帝賞賜的。
三月十四日晚,左肩王府熱鬧非凡,皇族中人陸續到來。
會客廳和靜苑裡坐滿了人,而青霞郡主算計兄嫂拿走珍寶的事就像一股風地吹散開來。
直鬧到夜裡近四更時分,酒席才散了。
宇文琰回到琴瑟堂,素妍面露憂色地道:“我們真的不需要解釋麼?還有那份陪奩清單,前兩頁真要照了紫霞的抄?”
白玉觀音還是白玉觀音,前者是羊脂白玉觀音,羊脂白玉本已難得,還是一尺多的,更是價值不菲。後者卻是漢白玉觀音,在皇城但凡好些的鋪子裡都能買到,雕刻精細的七八十兩銀子,差的幾兩銀子。宇文琰買的這尊,大概是十兩銀子的。
日月寶劍,之前的是波斯出產嵌寶石的日月短劍,寒鐵打造,削髮如泥。後者只是尋常鋪子裡打造的一對劍,雖也做了漂亮的劍鞘,卻並不是什麼稀罕物什,瞧這樣子不過二十兩銀子就能買上一對,劍還沒有那劍鞘值錢,劍鞘上飾有珊瑚、瑪瑙等物。
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也被換成了一顆琉璃球,琉璃球雖然也珍貴,卻遠不及夜明珠的價值,不過是宇文琰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
宇文琰伸手擁住素妍的腰身,“早前,我想青霞若有悔意,便在給韓家的簿子上註明‘白玉觀音’而非‘羊脂白玉觀音’可現下麼……”
“她欺我們,可我們不能欺了韓家人,否則往後要她如何在韓家立足?”
“這次她算計我們,韓家早晚也會聽到風聲。韓家是公候世家,最重名聲,她嫁入韓家以後會有好日子過麼?再則韓紹原是有意中人的,被青霞逼著訂親,害得韓紹的意中人聞聽韓紹與旁人訂親跳河自盡……”
這是素妍第一次聽宇文琰說韓紹的事。
宇文琰面露憂色,“早前。我與青霞說過此事,可她就是不聽。聽說與韓紹青梅竹馬長大的程小姐,死時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韓家派了下人秘密在護城河打撈屍首,五天五夜也沒尋到程小姐的屍骨。”
素妍一直以為,青霞與韓紹是兩情相悅,而今才知並不是那麼回事。
青霞郡主自己看中的,就一定要得到,這一點像極了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