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臣,他女兒還是宮裡的端妃。
崔家亦是百年大族、一門之中也算是人才濟濟。
白大人心急如焚,厲聲道:“老師,這等國之蛀蟲,拿著朝廷俸祿卻通敵判國,不能再耽擱了,要是耽擱,萬一走漏風聲,這可如何是好?”
新皇在一年前表露要對崔家的意思,還示意顧力行秘密蒐集證據。
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可錯過。
崔叢善為相二十年,府中可貪了不少金銀珠寶。
顧力行握緊拳頭,只覺掌心都是密密的汗珠,不是害怕,而是覺得這事可大可小,“聽說崔家二姐兒一直無人求親,如今好不容易尋上一門親,卻要……”
他亦是父親,回想昔日,因他是酷吏,嫡長女年過十六一直無人問津。後來,還是他與還是吳王的皇帝交好,得了吳王的承諾,待他登基之後,就納顧令雯為妃,顧家也才有了今日的風光。
白大人微微一笑,“老師什麼時候如此心慈手軟了?”
顧力行定定心神,納了一口氣,雖是二月卻是這樣的冰涼,道:“事關重大,立馬入宮覲見皇上,你隨我一起去。”
當即令明鑑候府大管家備了車轎,二人入宮拜見皇帝。
新皇接過信函,崔家他是早晚都要動的。
只是,這告發崔家的又是何人?
他憶起了素妍說過的曹玉臻,此人從皇城消失了,曹家老太太分給他們母子的家業一點未動,田莊、鋪子、物什都送回到曹老太太手上,或給曹家大房、或給曹家三房,曹玉臻母子再無異議。
新皇問:“可知是什麼人告發的?”
白大人回答:“稟皇上,辰時二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送來的。”
顧力行低聲道:“你當時就該問過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告發的,訊息可否屬實?”
白大人一時語塞,他只覺得這大好的機會,還不曾問到任何話,如果信函上所說屬實,崔家此罪不小。
動江家、周家……新皇會覺不捨,江家是他倚重的良臣,周耕林又是清流之首,而新皇原是朱武的學生,骨子裡亦有幾分傲氣。
白大人道:“下官派人追出衙門。抓住了送信的孩子,據他所說,將密函送給他的,原是一個長得很俊美的文弱書生。穿著銀灰色的袍子,信是二月十八日前就給他的,另賞了一兩銀子的跑腿費,令他於二十一日清晨送到大理寺。”
俊美、銀灰色……
新皇綜合這些關鍵用詞,是曹玉臻!
唯有曹玉臻最愛著銀灰色袍子,長得又很俊美。
如若沒有素妍的話。他還無法鎖定是曹玉臻,這皇城之中長得好看的年輕男子不少,穿銀灰色袍子的人亦有不少。
無論曹玉臻是因為私憤,還是公怒要對付崔家,這於新皇來說都是一個現成的藉口。
曹玉臻十八日就應離開了皇城,如今去了何處,無人知曉。他能製造“證據”構陷崔家,一樣也有可能同樣陷害了其他大臣,只是,崔玉臻這背後之人是大遼人?亦或還有其他人?
新皇坐在龍案上。不說一話,臉色凝重,瞧不出悲喜,雖說年輕,如今連江舜誠都捉摸不透這位年輕的皇帝。
白大人抱拳道:“皇上還得早做決斷,萬一走漏了風聲。怕要錯失機會。”
萬一崔家真是通敵判國,證據沒了,崔家來個死不認罪,就極難定罪。
新皇喚聲“顧愛卿、白愛卿……”
二人齊聲應“微臣在!”
新皇朗聲道:“著白愛卿領八百御林軍,火速包圍左相府,務必要尋出這告發函上所說的東西。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崔家就算是先帝大公主的婆家,要是罪證確鑿,罪不容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