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次子、幼子寒窗苦讀,想如祖上一樣光宗耀祖,也掙份榮耀。
凌老爺一臉肅色,“哪家嫁妹子、閨女不給陪奩的,這原是該給的。”
他們父子也是一早就說過這事的,早前也說要添妝,但地時候凌薇沒有名分,而今昔有了名分,就更應該添妝了。
左肩王府的老王爺有那麼多的姬妾,要是不添,雖說凌薇跟著兒子、兒媳過活,好歹外人議論起來,凌家顏面上也無光。
凌老爺想著這二十多年愧對凌薇,與長子一番商議,決定將一半的家財添妝給凌薇,讓她在王府的日子過得更好,雖說左肩王府的家業大,可那是皇家的,他再添一份妝,這也是他們凌家的心意,算一碼歸一碼。
凌薇道:“哥哥還有三個兒子呢,只有修賢才成了家,修齊、修文也要議親的。修潔、修婉也大了,修潔訂了親,也要出嫁,還得備嫁呢?”
凌大爺想著,突然冒出個做左肩王府側妃的姑母,又有了襲了親王爵的表弟,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凌家依著他們,往後的日子也能過好。單是這層關係,弟弟妹妹在議親時。也能挑揀一番。
再則,凌薇就只得凌老爺一個兄長,兄妹二人從小相依為命,自不會虧了凌家人。
凌家的幾個兒女。倒還算懂事、用心,雖不是棟樑之造,也算是可造人物。
凌老爺笑道:“修齊剛做了知縣,他不急。你嫂子和我也不急。修賢十七歲就成了親,如今大兒媳孫兒、孫女都生了,孫兒也有兩個。修齊這兒慢慢給他挑個好的。”
凌修齊長得容貌出俗,與宇文琰最是酷似,一樣高挑挺拔的身姿,相似的五官眉眼。便是那份長相,就能迷倒不少閨中女子。
凌薇笑道:“告訴修齊,冀州離這兒不遠,他若得了空。就來瞧瞧我。我記得離開德州老家時。修齊剛學會走路。只會喚爹爹、孃親,一喊爹爹就成‘丁丁’……”
想到過往,她有種恍然如夢之感。
“修潔也要出閣了。我正想派了侍衛、婆子把她們姐妹接來皇城玩上一段日子。我還沒見過她們呢。”
凌大爺低頭想著,“修潔像母親多些。倒是修婉。與姑母小時候長得最像,也最得爹孃喜歡,性子跳脫些,又最是活潑。”
凌老爺想到了在皇城書院唸書的幼子修文,道:“今兒在街上,聽百姓議論,皇上下了皇令,從三月開始,每逢日曜日就為沐休日,改成七天一個沐休日。書院那邊也要沐休,到時候讓修文過來給你請安。”
凌薇笑了起來。
這許是她難得的笑了。
“哥哥往後來皇城,就來府裡住,你們也瞧見了,這府裡的院子多著呢。”凌薇想著沒見過面的修潔、修婉姐妹,提高嗓門,對外面喊道:“來人,把二管家叫來。”
她心裡火急火燎地道,“得把修潔姐妹從德州接來,讓她們陪我說說話也好。我怪想她的,修潔出了閣,就是別人家的人,再要出門就不容易了,讓她來皇城住半年也好,這婚期不是定在八月麼,那時候再讓她回去。”
凌老爺漾著笑,找到了自己的親妹妹,而今多了門親戚,可以常來皇城走動。凌太太也再不能笑話他,連門親近的親戚都沒有了。
文馨與文雅姐妹倆追逐著院門前跑過,已經跑過,文馨又倒了回來,站在院門前歪頭看著花廳上的人。
凌薇聽說府裡有鎮國公府家的兩位郡主,笑著招手道:“是文馨吧?”
文馨提著裙子,文雅見她不走,也跟了過來,怯生生地看著裡面的人。
文馨猶豫片刻,牽著妹妹的手進了花廳,有模有樣地欠身行禮,“文馨見過老敬妃!”
文雅揚著頭,一臉好奇地審視著凌薇,“聽說你才是我義父的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