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也只好如此回答了。
藤原伯一默然看著隨風手中的神器,許久沒有說話。許久,才默然一嘆,道:“那便又要等上十年了。”
“那便又要等上十年了”,普普通通一句話聽在隨風耳朵裡卻猶如驚雷炸響,像是觸到了什麼關鍵的地方,隨風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惶恐,聲音忍不住就高了起來,“家主的意思是說,除了天叢雲劍之外藤原家還有其餘神器的仿品?”
隨風剛說完,藤原伯一猛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有些惱怒道:“此事怎可大聲嚷嚷?萬一被別人聽了去,這又如何得了?”
藤原伯一雖是責怪,但言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藤原家早就做好了所有神器的仿品,就等一一掉包了。
這三件神器都是先秦之物了,距今足有上千年的歷史,想要從外到裡一絲不差完完全全地仿製出來,即便是在中原又會是和人有著如此龐大的實力,能夠僱傭得到如此鍛造神人呢?隨風越想越是不寒而慄,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此中原委查個清楚。
又與藤原伯一簡單地攀談了幾句,隨風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不知家主之前在中原究竟尋的哪位高人,能有如此鍛造技藝?如此人物即便是在中原也是鳳毛麟角,不知家主又是如何尋到的呢?請恕隨風心中實在好奇,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藤原伯一聽到隨風略帶恭維地一說立時哈哈大笑起來,笑罷,眼神卻又一變,有些深意地看了隨風一眼,隨意道:“其實也沒什麼,扶桑此時既為大唐的屬國,我又添為扶桑關白。如此棘手之事自然是尋的大唐朝廷代為解決的,關白一職在大唐稱為丞相,不知我可有說錯。所以我便是尋的你們大唐當今宰輔李林甫大人,也不知他從哪裡結識的異人,又花費重金,將此三件神器盡數仿製了一遍。”
一聽到“李林甫”這三個字,隨風臉sè不禁就變了一變。整個人都愣了一愣,這藤原伯一莫非是知道了些什麼?一愣之後,便又笑著道:“家主大人果然不簡單,竟然請得動大唐的李林甫大人。”
藤原伯一表面上謙虛地推辭了一番,心中卻是一陣冷笑。看這隨風的樣子,恐怕一雄這小子跟我說的便仈jiǔ不離十了,他果然是因為在大唐得罪了李大人才會被逼跳江,結果yīn差陽錯之下上了我藤原家的船。如此,接下來的事情便要簡單許多了。
隨風雖不知藤原伯一此刻所想,但也差不多猜到肯定又是什麼算計,恐怕和自己脫不了關係。他雖然不懼,但總還是覺得有些不妙。
而藤原伯一卻沒有繼續就這一話題多做探討,話鋒一轉,又道:“對了,隨風先生,原本賜你的佩劍用來替代這正品的天叢雲劍給了井田世家。而若是將這把正品賜予你使用也不甚妥當,請先生放心,我藤原世家定會為先生重新準備一把寶劍。只是這幾rì家族中事情較多,所以可能會晚上幾rì,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家主無需為難,隨風只要一把鐵劍便可。”隨風搖搖頭,並不在意。之前一直隨身攜帶的純鈞神劍太過神異怕被藤原世家看出些許端倪來,故而被隨風深埋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以防待得rì後需要時不至於沒有趁手的兵器可用。
又與藤原伯一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隨風便找了個藉口告辭了。
剛出了書房,就碰見了高橋一雄。
說來也奇怪,這一個月期間,除了佐佐木管家之外,他似乎再沒見過什麼其他人。而這高橋一雄卻是一面都沒有見過,只聽佐佐木說他一直在臥床養傷,他也沒有在意。不想今天卻不知為何如此湊巧。
高橋一雄又換回了之前那一身白sè武士衣,先前因為受傷一直彎著的脊樑也挺了起來。臉上也多了幾分血sè,看樣子,傷應是好得差不多了。
高橋一雄看見隨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