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在下蕭狂,你就是信中人秦陽。”嘶啞的馬鳴傳來,一道聲音低沉的說道。
“正是。”
趙睿往前望去,卻是一個身著灰袍,尖鼻、黑臉的瘦高個,消瘦的手上挽著一對黑鐵勾,在他旁邊出落著一位身著黑衣的嬌小女子,看那模樣,生的卻也小巧玲瓏,這倒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想不到這野狗部落竟也有一位可人的女子。
“閣下卻與秦陽長相一般,若信中屬實,我蕭狂自當做到閣下所託之事。”蕭狂和那女子翻下馬,抱拳凝重說道。
“閣下若不相信我,便不會下山相迎,這些試探的節奏大可不必做了。”橫嶺冷笑道。蕭狂一張黑臉上略有些尷尬,躊躇了半響才道:“這位兄臺所言正是,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見諒”
“蕭兄多慮了,我這兄弟功法特別,倒不是冷言相向,蕭兄身後那位是?”趙睿回道。
“這位是我野狗部落的三當家,也是敝人的義妹蘇問凝。”黑瘦男子點了點頭道。
“哦,這位是在下的結拜兄弟橫嶺,如今前來,倒還望蘇姑娘多多關照了。”趙睿對蘇問凝點了點頭,笑道。
“自然,自然,各位是我們請來的幫手,遠來是客,怎能在這兒受這山中涼風的潑灑,還是快到寨子裡,商議這信中的事情,否則受了這山中的清寒,小女子可是擔當不起的。”蘇問凝巧笑倩然地捂著小嘴道。
“令妹說的極是,倒是在下考慮不周,還請兩位到寨裡歇息片刻。”黑瘦男子也順口說道。
“如此也好,還請兩位在前面帶路”秦陽看著蕭狂道。
黑松群山有座鸞女山,相傳,此地為太古神獸青鸞歇足之處,而野狗部落正是藏於鸞女山的山谷之中。
野狗部落建築多為茅屋和瓦屋,在百年前從外地遷居於此,族人多用得弓弩、刀劍等武器、有一番強身健體的武學,主食,多為小麥,肉食多為圈養的野豬、野羊,部落外淌過一條溪流,被當地部落稱之為鸞女溪。
雖說是個好地方,可山上的生活也極其貧苦,而為了維持生活所需,自然做起了打劫官家的勾當,卻也不像蜈蚣山、天牛寨般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野狗部落眼見蜈蚣山和天牛寨殘害鄉里,愈加無度的很,便在三日前和忠義寨籌劃聯手拔掉其餘三支強盜,一統黑松山。野狗部落的大堂頗具特色,四周掛著各種野狗的骨頭,主座竟像一隻張嘴的狗頭,鋪著老虎的毛皮。
“咦,蕭兄和蘇姑娘都在此地,為何獨不見二當家?”大堂上,趙睿泯了口茶水隨意地問道。
“……哎,不提也罷!”蕭狂看著淚眼朦朧、哽咽著的蘇問凝,搖了搖頭,嘆氣道。
趙睿心中卻早已打聽明瞭,傳言說前段時間,出了一則冤案,天牛寨的三當家帶領一夥強人襲擊番城,殺了縣城裡王員外的女兒,搶了王員外的財產,卻把這事扣在了路過此地的另一夥強盜身上,還打折了那夥強人頭領的腿,讓他逃不開官府的追鋪,被抓了起來,砍了頭、而趙睿自然知道,那個被陷害的頭領便是野狗部落的二當家。否則,野狗部落怎會平白無故、正氣凌然地要攻打天牛寨。
“蕭兄,不知道忠義堂的人何時到?”趙睿尷尬的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問道,蕭狂正想回答,卻是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大笑。
“哈哈,不知是那路神仙在此,我忠義堂各位兄弟倒想見上一見。”一個雙眼射出精光的刀削中年漢子大步跨進門來。
趙睿循聲望去,那男子身後卻是站著二人,一箇中年儒生,羽扇綸巾,面色膚白,留著山羊鬍的,一個身著緊身衣,拿著雙刺、面容普通的女子。
“說曹操曹操便到。”蕭狂衝著趙睿笑道,忙迎了上去,趙睿和橫嶺自然也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