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工私通那樣的下作事呢?你便更不必說了,下次再有人敢亂傳你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讓我聽見了定要撕爛她的嘴!”
阿蘿心底冷笑,忽然憶起那時冤枉孃親最厲害的便是馮雲初的母親段姨娘,也不明白自己上輩子怎麼會那般缺心眼沒有出息的接受馮雲初的施捨,簡直是打自己的臉。
然則,心底雖忿恨,面上卻仍微微笑,感激道:“三姐能如此想,我娘在天之靈想必也覺得安慰了,畢竟,孃親在的時候,府上眾多姐妹,娘最喜歡的便是你了。”
馮雲初一愣,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默了半晌,終道:“衛姨娘是個好人。”
阿蘿默了默,沒說話。
馮雲初尷尬了一會兒,見阿蘿仍然低頭不語,便道:“妹妹好生歇息吧,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說完便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阿蘿亦站了起來,道:“姐姐不多坐會兒嗎?”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巴不得她快點走!
馮雲初微微笑了笑,回頭道:“不坐了,下次再來吧。你自己好好保重身體。”
說完便跨步出了門口。然而,走了兩步卻又忽然回頭,對阿蘿道:“阿蘿,衛姨娘的事,當年是我母親的錯,我代她向你陪個不是。”
阿蘿聞言不由怔住,她有些恍惚地看著馮雲初,心裡不是不感慨的。
的確,當年如果不是段姨娘添油加醋地煽風點火,事情也許不會變得那麼嚴重。母親的含冤莫白,段姨娘始終脫不了關係。所以,這些年來,馮雲初揹著所有人偷偷照料於她,是想補償她吧?抑或是替她母親贖罪吧?
如果,上輩子她們之間沒有司馬執,她們倆最後根本不會變成仇人。上輩子,即使段姨娘間接地害死了孃親,她亦對馮雲初充滿了感激。
可惜,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想到自己前世所遭受的一切,對馮雲初,便實在升不起一絲好感。即便這時候的馮雲初,還是真心地在顧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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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雲初走後,阿蘿坐在凳子上愣了一會兒神兒,直到畫竹問她那盅蜜梨汁怎麼處理的時候,方才回過神來。
“倒掉吧。”阿蘿皺了下眉頭,如是道。
畫竹點點頭,隨即便收拾入盒子準備出去倒掉,走到門口,卻又聽小姐喚住她。
阿蘿的聲音輕輕揚揚的,“畫竹,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畢竟,馮雲初也照顧了我們許多年。”
畫竹怔了一下,半晌,道:“小姐,跟著你的心走吧。三小姐照顧了我們是事實,可是,段姨娘害死夫人的事情也是事實。如果……如果夫人還在,我們又何須輪到外人來施捨。”
比起阿蘿,畫竹更加真實。她從來沒有像阿蘿那般對馮雲初感恩戴德。在她心裡,馮雲初做的不過是為她娘贖罪罷了。
那時候,如果不是段姨娘添油加醋地冤枉夫人,老爺又豈會在氣頭上將夫人賜死。所以,即便馮雲初再怎麼照顧她們,亦抵不了她娘犯下的錯。
若非看在馮雲初照顧小姐的份上,也許她會親手殺了段姨娘給夫人陪葬。如今見小姐開始疏離馮雲初,老實說,她心裡更多的是高興和欣慰——欣慰自己和小姐再也不用接受仇人的施捨。
“小姐,我們真的能離開馮家嗎?”真的能不再接受仇人的施捨自力更生地活下來嗎?
阿蘿點點頭,堅定道:“能!一定能!你一會兒便把我繡好的那幾張絹子拿去繡閣賣掉,我們也好合計合計算算能攢多少錢。”
“那我現在就去!”想到馬上便能掙錢,畫竹滿臉激動。
阿蘿笑了笑,道:“小心些,別讓人給發現了。還有,記得多去幾間繡閣對比下,儘量把價格賣高些。”
“知道了小姐!我這就去了!”說完便將手絹拿了匆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