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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包紮,幫我個忙。”
墨菲斯的左手尚且能用,但是他坐不起身——因為肩胛骨的位置同樣發生了骨裂。
強韌的身體即使在身上魔紋消失一環之後依舊被這位實力恐怖的血族一擊打成重傷,強如老管家也要在內心捏了把冷汗。
到底是什麼讓那位血族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個問題或許沒人會清楚。
“咔吧。”
墨菲斯左手捏著右臂的骨骼,緊緊皺著眉頭,竟然自己捏正了骨頭的位置,隨後動作嫻熟的一隻手將繃帶和旁邊士兵送來的臨時用於固定的硬質劍鞘綁在了一起,老管家心驚肉跳的看著眼前的少爺面無表情將碎裂的骨頭生生理順按好,內心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這一年,墨菲斯十五歲。
……
陣亡的劍師被就地掩埋,隊伍在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裡近乎減員了一半,血族在黑暗中的優勢是人類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趕上的,不過這支隊伍存在的意義並不是擊敗誰,而是保護那位年幼的少爺。
重新騎在馬上的墨菲斯面色緊繃,戰馬的每一次前行都會牽動半個身子的肌肉群,繼而讓劇痛順著神經感測到腦部。
清晰的痛感,讓墨菲斯愈加的明白自己身上這身重新換上的貴族衣袍有多麼沉重的意義。
繃帶纏繞了近乎半個身子,整個右臂和肩膀被白色的亞麻繃帶纏了個結實,優質的藥水的效果對於粉碎性骨折並不明顯,可是這位少爺的堅強和忍耐卻讓所有之前內心有所輕視的守衛們肅然起敬。
老管家心懷敬畏的望著走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少爺,第一次,他在內心認可了這位溫德索爾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堅韌,沉默,如同皮鞘內鋒利的彎刀。
天剛矇矇亮,隊伍便開始了繼續進發,卡布倫斯山脈並不高大,作為一道天然屏障,長長的山脈沒有駭人的海拔,沒有稀薄的空氣,甚至可以說沿著山脈間行走,眼前所見的便是帝國的偉大領土。
“卡布倫斯是吟遊詩人最嚮往的山脈之一,沒有危險的攀登,卻有著壯麗秀美的景色,這種俯瞰帝國版圖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再吸引著那些嚮往自由的詩人們。”
“詩人?玩弄文字和歌喉的閹人而已。”
墨菲斯撇撇嘴,說出的話語卻是惹笑了周圍計程車兵們——對於生活在劍鋒與鮮血中的戰士們來說,那些娘娘腔的玩意兒自然是惹人恥笑的小把戲,這位少爺很容易的便讓四周的戰士們感受到了平易近人的親切。
“少爺,一位貴族可是不該如此直白的說出這些事實的,儘管通常這都是真相。”老管家看上去不再因為少爺受傷而那麼自責。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吟遊詩人會唱什麼,又或者他們會吟誦什麼樣的詩句,”墨菲斯有些出神的望著晴朗的天空,“這些都是那個老傢伙教我的。”
“您的口音很純正,那位導師說不定曾經來過君士坦丁呢。”
“他到過的地方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墨菲斯的話語倒是沒有什麼倨傲的成分,“極北之地的‘馬諾斯之領’,英格威帝國的‘帕米拉石陣’,還有更多地圖上甚至沒有標註出來的地方,總之似乎他沒有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
老管家明智的沒有多問什麼,那柄短劍是什麼級別的東西這位大劍師自然比誰都清楚,少爺看似天方夜譚的話語或許四周的騎士不會當真,但是他卻絕對不會懷疑。
三十人的隊伍在天色漸晚的時刻抵達了山另一側的奧斯維斯鎮,依舊是讓墨菲斯感嘆的家族勢力——這裡已經有超過三百人的隊伍走出村鎮迎接這支經受了襲擊的隊伍。
血族的仇殺似乎戛然而止,但是顯然並不是只有那些吸血鬼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