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華彬不知道還有軍火買家參與其中,現在看來,結合剛才膽大心細的刺殺方式,他可以肯定,對方是個經驗豐富的殺手,而且還是個女人。
“只可惜我們對買家的情況一無所知。”郝建輝道:“而且賣家的背景讓人可以想象,卻不敢置信。”
華彬點頭道:“我看過那批軍火,明顯是來自我朝部隊,只不過是一些過時的型號,不屬於戰鬥和戰備序列,應該是說庫存貨。”
“這才是最可怕的。”郝建輝說道:“有人用我朝的庫存槍支來做生意換取鉅額利益,可想而知背後的是什麼人,所以我們的目標始終鎖定在賣家一方。”
“所以……”華彬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上次才會故意安排一條有利於匪徒搶劫的運輸道路!”
郝建輝終於點了頭,道:“我就是想讓匪徒把這批槍械劫走,我在其中安裝了追蹤器,這麼一大批軍火,肯定無法藏匿,他們很可能會物歸原主,重新放回軍方的軍火庫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神不知鬼不覺,而那樣,我就可以透過追蹤器而找到幕後黑手了。”
華彬對這位心思縝密的大隊長肅然起敬,同時也有些尷尬,雖然郝建輝沒有直說,但不可否認,是他因為兒女情長而壞了大事。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他是個局外人,無法獲知郝建輝的想法和行動意圖,這就是溝通不到位的結果。
郝建輝見他面有愧色,也沒有多說,反而檢討自己道:“我知道我這麼做可能會讓花慕藍等一眾隊員陷入危險,可是想要揪出軍中的害群之馬,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華彬無奈一嘆,他深知,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必須要承受一定的犧牲。
華彬皺著眉頭道:“郝隊長,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畢竟華彬不在其位,跟著無法參與其中,郝建輝好像對他十分了解,淡然的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沒有時間給花慕藍做教官了。”
華彬不解,看著郝建輝難得一見的凝重神色,聽他說道:“類似的暗殺以後肯定還會頻繁出現,這是爭取喬天河信任的最好方式,買賣雙方都會精英盡出,你能保得了她一時,能一時一刻都不離開嗎?
而且,除了暗殺花慕藍之外,敵人也在加緊營救獄中的喬天河,昨天就發生了一起犯人大規模鬥毆事件,顯然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
華彬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道:“按理說,喬天河犯下的罪行,理應從重從快,就地正法都不為過,只是現在還要利用他引出幕後黑手,最好的辦法就是犧牲花慕藍,並且助其越獄,放長線,釣大魚!”
郝建輝眼前一亮,第一次轉過頭,有些激賞的看了他一眼,欣慰一笑,道:“好,不愧是郭忠明調教出來的戰士,我朝第一個上校營長,根據你以往的戰功,和剛才的手段,分析,既定,和果斷,你確實當之無愧!”
一句話說的華彬無比震驚,他的身份無比神秘,這嚴重不匹配的軍銜與職務,更是前所未見,軍銜是對他軍功的表彰,職務是因為他還要帶領偵察營繼續作戰,這也說明,他是這個虎爪一般的偵察營不可或缺的指揮官,是旗幟般的人物。
可郝建輝竟然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還知道他的頂頭上司的名諱,要知道,這都是軍事機密。
他愣愣的看著這個神情陰鷙,真氣強橫的男人。
郝建輝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吃驚,我和郭忠明是同年兵,新兵連睡上下鋪,後來一起被直屬部隊選中,加入特種作戰部隊,後來他是教官,我是……”
不等他說完,華彬已經驚呼道:“你是‘好得快’,那位傳說中的郝團長!”
郝建輝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但卻沒有說話。
而華彬就像個腦殘粉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