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著性子等到華彬酒足飯飽,這才開口問道:“你就一點不好奇,為什麼好端端的小混混回去圍攻金茂呢?”
華彬一邊漫不經心的擦嘴,一邊說道:“大人物做事兒我們哪能理解,必然是環環相扣,這不過是墊場的小把戲而已,既然你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就不屬於這個片區了,沒必要去趟渾水,不過你要真好奇,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可以帶你去看看熱鬧。”
“才不……”花慕藍粉嫩的櫻唇撅起,傲嬌的說:“你才不是好哥哥,你是我的大……哥哥!”
華彬哈哈大笑,最喜歡花慕藍這一點,玩就玩的開心,從來沒有矯揉造作,人在年輕的時候就需要這樣的伴兒,不枉青春一場。
兩人結賬出門,做公交車到了金茂周邊,這裡靠近老皇城,不允許周邊建築物超過城牆的高度,所以,他們在較遠的一座小樓上,那是一間樓上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街道上的情形。
在金茂門口足足聚集了數百人,其中一半是警察,另一半是所謂的小混混,但看起來並不像,倒像是鄉下來的普通村民,聚集了一百多人,圍在金茂門口也不打也不鬧,就是想進去,但金茂的保安攔在門口不讓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花慕藍端著咖啡,穿上來新買的衣服,還有一雙高跟涼鞋,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說,一副小資情調。
華彬苦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緊盯著門口,真氣緩緩從泥丸宮中流淌而出,經任督二脈,分前後分別湧入到雙眼的承泣穴,晴明穴,瞳子髎穴。
剎那間眼中精光暴射,猶如開了天眼,彷彿可以目視千里。
這一點華彬早就有所領悟,真氣可以改變人體感官,內斂護五臟,外放護筋骨,但他很少動用,因為麻煩。
每次調動真氣作用,都要經過奇經八脈,來回搬運才有用。
但現在他發現,他又進化了,完全超出了人體經絡執行的特點,從泥丸宮中發出,取任督二脈,直接作用於穴道上。
這感覺就像坐火車,以前是做綠皮車,就像相聲貫口裡說的,出德勝門;走清河、沙河、昌平縣、南口、青龍橋、康莊子……幾乎是站站都停。
而現在不同了,高鐵提速了,起點直達終點,中途不停車,這讓華彬很是高興。
之前在城郊力擒郭家父子身邊的三大高手,他是輕鬆加愉快,那三人被擒之後知道他的境界,立刻引頸就戮,不敢有絲毫反抗,在他們眼中,到了合道境界就已經不是人了,可以說是神仙了。
現在華彬也徹底體會到了這種境界的妙處,此時他雙眼精光湛湛,徹底打破了人體極限。
相隔千米,猶如近在眼前,他透過唇語一邊讀一邊給花慕藍翻譯:“俺家閨女被人販子拐走了,被賣到了這個金茂夜總會做那些個下流的事兒,孩子苦呀,前些天偷了客人的手機給我們打了電話求救,我們父老鄉親幫襯著老救孩子。
你們警察怎麼不幫我們救人,咋還攔著我們呢?他們才是壞人呀!”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花慕藍那高跟鞋裹著的小腳丫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滿眼的疑惑。
華彬指了指金茂說道:“不是我說的,是那個混混頭領說的,是一個老大爺,六十多歲的年紀,說的是西南邊山區的口音。”
“我擦,你蒙我呢吧?”花慕藍吃驚的爆粗口道:“這麼遠你是怎麼聽到的?”
“不是聽,是看的。”華彬說道:“唇語,懂嗎?而且透過說話時不同的肌肉變化,嘴角扯動,可以看出不同方言的發音。”
“這太扯了,我不信。”花慕藍說道:“咱倆現在試試。”
華彬無奈的看著她,這傻妞現在一點都不把金茂事件當回事兒了,完全就是圍觀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