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抬起頭,對著吳敏說道:“你以為我想打兒子?我想把他送進監獄?我不是沒有辦法嗎。”
吳敏一愣:“沒有辦法?”
武康嘆了口氣:“我想把武清保下來,可那兩個人我招惹不起。”
“哪兩個人?”吳敏疑惑的問道,這樣的話在武康嘴裡說出來,簡直不可思議。
武康說道:“那個年輕人,他是安書記的晚輩,而且還是至親。還有他身邊穿著牛仔褲,白色上衣的女孩,那是安書記的女人,我就是接到安書記的電話才趕過來的。你說我怎麼辦?你想讓我和那個敗家子一起進監獄?”
吳敏頓時傻了眼,過了一會,抓著武康的胳膊說道:“那怎麼辦,咱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武清被判刑啊。”
武康點了顆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明天我親自去和受害人談談,希望能私了,這樣武清只是醉駕、闖紅燈,問題不大。要是他們非得走法律程式,我們也認了。等風聲過去之後,我再想辦法把他撈出來。”說完開啟車窗把菸頭扔了出去,然後啟動車子急速離開。
鄭強和那對夫妻一起上了車直奔醫院,老百姓看見沒有熱鬧可看了,三五一群的議論著離開。他們議論最多的就是楊洛,都在猜測那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能讓武康低頭。而他們心裡為那對夫妻感到慶幸,居然遇到了貴人,不然白白挨撞不說,很可能會有麻煩。
楊洛拉著翠蓮的手在街上慢慢溜達,安安摟著他另一隻胳膊,周梅跟在他們身後,看著楊洛的背影,眼神有些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安一直在噘著小嘴,“太不像話了,應該好好整頓一下公安部門了。”
楊洛嘆口氣說道:“有些地方的執法部門,在領導面前的家奴化,在平民百姓面前的惡霸化,在同僚面前的私家化,已經成為了常態,這也是當前人民對現狀不滿的根本原因。”
這時周梅好像想通了什麼事情,一臉輕鬆的說道:“壟斷權力是最大的腐敗,也是一切其他形式腐敗的源頭。”
安安說道:“現在中央不是已經加大力度反腐了嗎?估計用不了幾年,官場就會注射一股新的血液。”
周梅微微一笑:“安安你太天真了,反腐哪有那麼容易。有些地**府所謂的反腐,其實就是內部重新瓜分利益、打擊異己的工具。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只有一名普通交警在和命運抗爭,而其他人都在為武康辦事。這就是權力,當權力掌握你命運的時候,有幾個人能有勇氣反抗?”
楊洛點點頭,“對,如果不把權力關進牢籠,所謂的反腐只是一個笑談。不過,我相信國家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局面持續下去。”
說完楊洛突然停下腳步,安安奇怪的問道:“怎麼不走了?”
楊洛笑著說道:“有個小丫頭,在十字路口那裡就一直跟著我們。”
三個大小女人齊齊回頭,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一二歲,身上的衣服和小臉髒兮兮的,胳膊上挎著一個花籃,裡面放著玫瑰花。
安安走了過去,而那個小女孩轉身就跑,不時的還回頭張望,看見安安沒有追過來又停下腳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安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嘀咕道:“我有這麼可怕嗎?”然後又走向小女孩,而她走兩邊,小女孩就向後退兩步。
安安奇怪的說道:“小妹妹,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小女孩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
安安再一次走了兩步,小女孩又向後退了兩步。
安安無奈的走了回來,“我們走吧。”
楊洛點頭,幾個人繼續向前走,那個小女孩卻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後。
幾個人一直注意身後的小女孩,走了能有二十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