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熱的難受,我神志不清,眼皮沉重,很困,很想睡過去,可那把火燒著我,讓我渾身難受,折磨著我的精神,讓我累到不行。
有冰涼的東西落在我的額頭上,我抬起手抓住那個東西,那東西又溼又小又軟,我想,這要是塊冰該多好。
“楚楚別鬧。”蘇墨低沉的聲線帶著幾分無奈和焦躁。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滿地嘟著嘴:“我好熱!”
他嘆息,耐心道:“你在發燒,當然熱,我已經給你吃了退燒藥,忍一忍,過一會就好。”
我羸弱的喘息,伸出手:“蘇墨,我好難受。”
他握住我的手,“你生病了,等病好了就不難受了。”
我搖頭,另一隻手捂著心臟,低泣:“我這裡難受。”
他緊張起來,“這裡痛?”
我點頭:“嗯嗯,好痛。”
他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痛的很厲害?”
我再次點頭:“很厲害。”
其實我說的心痛不是肉體上的痛,我是情緒和精神上的痛。
我不知道蘇墨是怎麼理解的,總之他很緊張。
我聽見他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吩咐了一系列的事情,雖然他說的話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我的腦子漿糊的像是什麼都聽見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但我還是知道,他這是要送我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對醫院,我雖然不恐懼,但我是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地方的。
我以前沒少在那裡受罪,扎針扎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天做著各種各樣的化驗,在不斷的抽血中徘徊徘徊再徘徊,反反覆覆的煩不勝煩。
在醫院,我失去了好幾個親人,媽媽和弟弟,後來是外婆,還有我那個未來得及見面的孩子。
蘇墨抱起我,我開始鬧脾氣,“我不要去醫院!不去!”
他耐著性子哄我:“乖,不去醫院怎麼行?你在生病。”
我搖頭晃腦:“不去,我就是不去。”
他親吻我的額頭安撫我:“好好好,不去不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我軟綿綿地點頭。
但是我感覺他已經將我抱起,可是腦子不夠使的我被他誘哄的很舒服,因此也沒有將心思放在我為什麼突然懸空了起來。
外面的風吹在我身上很涼爽,減輕了我些許的熱,舒服的讓我懶惰,不想再去追究別的事情。
我聽見關門的聲音,他還是要送我去醫院,這樣的認知不悅地浮現在腦海,我卻陷在他的懷中,陷在他身上的香氣裡怎麼也醒不過來。
不知道是熬不住困,還是熬不住已經坍塌的神智,我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中,再感覺不到任何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見有一個童雅的聲音帶著哭音吵吵鬧鬧的。
他不停地晃著我的手:“媽媽,你醒醒好不好……”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不理你了……”
“媽媽,只要你願意醒來,我就把最喜歡的奶瓶送給你……”
奶瓶?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要他的奶瓶幹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
見我久久沒有反應,童雅的聲音抽泣著問:“成奶奶,媽媽是不是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成媽溫軟慈愛的說:“不會的,她只是累了,睡著了,多睡了幾天而已,初初放心。”
“真的嗎?”初初期翼的問。
成媽道:“當然是真的。”
頓了一下,成媽又道:“初初啊,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明天再來?一會兒爸爸該來了,他若是看見你在這裡他又該要生氣了。”
初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