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啊。”我不解地問。
“不,大部分嬰兒恐怕都會在丟棄不久後死去――如果沒有好心人人樣的話,可是他不一樣。帶著嬰牙出生的人,他們的生命力和適應能力完全超過了普通人,怎麼說呢,或許某些惡劣的環境一個物種需要很多年才能進化到去適應,而他只需要幾年,甚至幾個月就可以了。他猶如蟑螂一般的生命力居然靠著吃垃圾箱裡的食物活了下來,而且養成了動物的本能。
這種東西叫?,舊時侯,一些部落對嬰兒的降生有很多規矩,比如六指的嬰兒,甚至雙胞胎或者多胞胎都被視為不吉利不詳,生出這些孩子的家庭會被視為賤民,孩子會被處死,如果是雙胞胎則由孩子的父母選擇一位留下來,另外一個就拋棄到荒野喂狼,而且整個部落都要‘?’多日,可能是一種祭祀,後來泛指不詳的嬰兒叫?。“紀顏望著那孩子,慢慢地說著。
“我曾經也是?。”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頭卻發現籠子裡的那個孩子正趴在地上與紀顏對視著。
“你說什麼?”我問紀顏,他則搖頭,不再說話了,我清楚紀顏的個性,如果第一遍問不出來的事情,再問下去也是多餘。
“早點睡吧,明天我們把他交給那個女人,應該可以沒事了。”紀顏打著哈欠,走進了臥房,我見外面天色很晚,於是乾脆也住在這裡一宿。
只不過夜裡總是睡不著。
因為我聽見了一宿的磨牙的聲音,和金屬的撞擊聲,我覺得好笑,任憑你牙齒在厲害,那籠子可是鐵做的。
果然,早上醒來,那傢伙很疲倦地躺在裡面,嘴角還趟著鮮血。
我們來到了那棟豪宅,接待我們的是先前看過的傭人,我將籠子遞給她,她看了看,小心地避開了那孩子的嘴,把籠子幫我們提到了客廳,而且我們再次見到了那位婦人。
和幾天前不同,她的氣色似乎更好了,聽說我們為她找回了兒子,非常高興,可是等她看見籠子,又嚇了一跳。
“這是我兒子?”她往後退著,指著籠子說。
“那當然,難道您認為能在垃圾桶裡生活了十年多的人還會是衣冠楚楚,懂禮識節的人麼。”我又些不滿地說。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看看他的嘴巴。”那婦人說。紀顏蹲下去,找來一塊麵包,扔進了籠子。
那孩子張開嘴巴大口的吞吃起來,他的牙齒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啊,只是略髒一些。
“這不是我兒子。”婦人失望地說,“他的牙齒是那種類似鯊魚一樣的連著的鋸齒,不是這種人的牙齒。不過還是很感謝你們,雖然他不是我兒子,我還是會好好照顧他,讓他能重新變成人。”說完,他朝我們鞠了一躬。
我和紀顏向她告辭,走出了那房子。
“我總覺得那有些不對。”紀顏低聲說。我則反問他哪裡不對了。
“如果這孩子在垃圾堆裡生活了十年,為什麼我們現在才發現他啊,不可能十年中他從來沒被人發現過,你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有聽說過麼。”
我當然搖頭。
“還有,那傭人從你手中接過籠子,卻沒有任何一點的驚訝表情,另外房間裡的那些鐵製的傢俱,太古怪了。”紀顏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不過我實在不明白是為什麼。
“對了,那個臺灣富商還有別的子女麼?”紀顏忽然問道。
“沒有,他只剩下一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而且似乎他如果死了,所有的錢都回歸他母親,如果老太太再去世,那遺產都會歸為政府和慈善機構。”我如實說。
紀顏皺了皺眉頭。
“我覺得我們可能被利用了。”紀顏嘆氣道,他望了望那棟豪華的房子。
“算了,這些家事也不是我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