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助理，投標書呢？”張蔓麗抑揚頓挫的女聲響起，那神情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顧曉晨深呼吸一口氣，冷靜地面對眾人，“抱歉，投標書不見了。”
什麼？眾人不禁倒抽有口冷氣。
“顧助理，最終的投標書可是你保管的，現在投標書沒了，這個責任由誰負？”張蔓麗冷聲質問。
顧曉晨徐徐望向她，輕而有力的女聲響起，“如果今天錯過了競標，責任我負。”
“這話可是你說的。”張蔓麗嗤笑了一聲。
“曉晨……”沈若擔心地望著她。
顧曉晨有些煩亂，強制自己靜下心來，她從挎包裡拿出儲存好的備份光碟，“重新出投標書，需要多長時間？”
“最快也需要一個半小時。”
“競標會幾點召開？”
“一個小時之後。”沈若翻閱時間表，急急說道。
時間太趕了，這怎麼夠？
顧曉晨將光碟遞給張蔓麗，輕聲說道，“張組長，你留下監督。大家馬上重新出投標書，我相信大家會在最快的時間完成。”她又是扭頭望向沈若，吩咐道，“沈若，你現在跟我去元朗。能拖多久算多久。”
張蔓麗接過光碟，散漫說道，“大家開工吧。”
顧曉晨抓起挎包與沈若兩人奔出辦公間，等走進電梯，沈若忍不住叮嚀，“曉晨，你怎麼能交給張蔓麗呢。你不怕她公報私仇嗎。”
“我相信她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會公私不分。”顧曉晨握緊挎包揹帶，淡淡說道。
“你相信她，我可不相信她。”沈若蹙眉，“沒準兒投標書不見了，就是她搞得鬼。”
“沈若。”顧曉晨輕聲喊道，搖了搖頭。
電梯徐徐下降，兩人奔出公司趕往元朗競標會。
※※※
伍氏頂樓
言旭東匆忙走出電梯，一向瀟灑的神情顯得凝重。他邁著大步奔向總裁辦公室。他敲了敲門，不等人應聲，直接推門而入。他雙手撐住桌沿，對著低頭的男人吼道，“蓮，出問題了。”
伍賀蓮並沒有抬頭，沉聲問道，“什麼問題。”
“你不是讓曉晨負責與榮升公司合作的地皮投標案嗎？”言旭東說道。
“然後？”伍賀蓮簽署下自己的名字，合上了檔案。
言旭東又道，“剛剛得到訊息，已經準備好的投標書不易而飛。企劃部的人正拿著備份光碟重出一份。可是競標會一個小時之後就要召開，而投標書需要一個半小時才能趕出來。再加上要送去元朗，時間根本不夠！”
伍賀蓮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你是海外部的經理，不是企劃部。”
“現在的問題關鍵不是部門，而是投標案！”言旭東真是佩服死他的沉著冷靜，竟然雷打不動。
伍賀蓮雙手交握，幽幽說道，“問題關鍵確實不是部門，而是她本身。”
言旭東一怔，“什麼？”
“她能力不足。”伍賀蓮冷硬地吐出這幾個字。
言旭東焦急的情緒似乎消散了些，他猛地在他對面坐下。默了一會兒，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我說賀總，你明知道她能力不足，才剛剛勝任助理，你還把這麼大的案子交給她辦。”
伍賀蓮取了支菸點燃，抽了一口。
白色菸圈噴吐而出，他徐徐說道，“或許是我高估她了。”
高模擬火車模型在眼前，模糊了些。
半個小時之後，顧曉晨與沈若終於趕到了元朗競標會場。
諾大的會堂，幾家公司的相關負責人均已經到場，只有伍氏的席位上奇蹟般得缺空。顧曉晨簽到完，輕聲問道，“請問陸主席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