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得可笑。
他俯下的俊臉煞氣十足,只有深邃的黝黑瞳眸裡透露著擔心,“高順,去倒杯溫水。”抱著我,他轉身就往屋宇裡走,踏上臺階,步入屋內,繞過屏風,將我小心的放在軟榻上。
“下回找我請牽一匹馬。”我暈乎乎的閉上眼,馬車永遠克我,只要行程超過一刻鐘,必會假死一回,屢試不爽。
他握著我的手傳遞來強大的溫暖,品味了好一會兒,還是很任性的甩開去,“你的結髮妻子在外面,別理我。”甚至轉過頭,連看都不想看他。
龐大的陰影籠罩上來,詫異的睜眼,才發現他俯低了身,撐在我上方。臉頓時竄上熱,暈車的不適被嚇得暫時無法顧及,有點慌亂的不斷看向他後肩,“會有人……”推他的肩膀,拜託,這裡是嵋,董爺的地盤,他不想活了?
他的眼神很陰鬱,單手執住我的下巴,側臉就吻下來。
“唔!”瞪圓了眼,不敢相信他的大膽,可推不開他沉重的身軀,只能胡亂扯著他的後領表示抗拒。唇上是散發著薄怒的侵略,灼熱的氣息湧上臉,我該惱的,可太久太久沒見到他,思念時的怨與甜蜜交錯交織得太深,讓我無法抗拒與他親近的渴望。
淺淺的合上了眼,微微開啟了口,迎接他的入侵,雙手也纏入他的發,抱緊了他。
沉淪在他的氣息中,想落淚,為什麼喜歡一個人這麼的難,不能好好的在一起,還得為著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氣得自己傷身傷神,好不容易見面了,卻又是以惱怒開場。
朦朧中聽見他低吼了一聲什麼,然後他埋入我的肩窩裡,緊緊摟著我的腰身,結實的身體壓在我身上顫抖。
迷茫喘息了好久,也沒回神過來,混亂的焦距裡,屋頂道道橫樑在旋轉,嘴巴有點痛,又有點麻,可心裡頭暖洋洋的,感覺格外的美好,美好得幾乎帶有一絲罪惡了,就連身子都酥軟掉,動也不想動。
他的唇貼在我的頸側輕咬,帶來癢癢的感覺。
下意識的偏頭躲閃,才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勁,“呀!”羞窘的低叫,連忙推開沒有再堅持壓住我的他,慌張的坐起來,將自己被扯得亂七八糟的前襟給胡亂收攏,臉頰滾燙,胸口上彷彿還殘留著他掌心的灼熱與壓力。
他曲膝坐起,發冠滾落一邊,烏黑的發披散在寬闊的肩頭,看起來英俊又邪惡。“我來。”低沉的聲音帶笑,伸手撥開我顫抖得厲害的雙手,快速的將凌亂的衣服給整理回原樣,再用厚厚的狐裘將我牢實包住。
惱怒的瞪他,如果不是拳頭虛弱得握不起來,我一定會一拳掄到他臉上去。
我瞧著他整理著他自己同樣被我扯得歪歪斜斜的衣服,再束起散發,扁了扁嘴,“我討厭你。”
他倏的抬眼看我,目光凌厲。
不甘心的噘嘴,垂下眼,嘀嘀咕咕:“我是個小氣的女人,你不該以這個藉口來找我。”說不介意他有妻子是假的,但只要不碰面,我還是可以強迫自己忍受與遺忘。可他偏偏安排了我與她相見,還同乘一座馬車,這不是要讓我被醋淹死嘛。
他抬起手,掌心托住我的臉,深幽的黑眸瞧著我,低喃了句情話:“我想見你。”
剎那間想為他這句話尖叫自己的喜悅。忍不住嘴角的上彎,我紅著臉為輕易投降的自己唾棄,可還是很歡喜的撲入他懷裡,抱了他老久,以慰藉自己的相思。“我也很想見你。”悄聲咕噥,可誰叫他是董爺眼前的紅人,又不住在長安,找他都不可以。
他輕輕揉著我的後腦,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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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閉眼偎依在他懷中,彷彿日子又回到了最後呆在洛陽的時光。“你收的那些美婢都在哪裡?”吃醋吃醋,輕錘他的背。
他的語調很嚴肅,“我不會讓